提琴少女:“渺渺怎麼沒一起來?”
姜可望拿筷子夾一塊白切雞,慢條斯理地剔下雞皮,聽見裴鬱說:“身體不太好。”
“噢……看醫生了沒有?”周太太本能地關切。
“看過幾個,現在這個,還不錯。”
“什麼病啊?”周太太一聽,不是很理解,“這麼嚴重?”
“檢查沒什麼問題,心病比較嚴重,”裴鬱道,“青春期了,很叛逆。”
“噢……”周氏夫婦是丁克一族,沒有生養過孩子,聽到這個似懂非懂,也只能跟著應和,“這是得好好重視。”
“她現在還在堅持看心理醫生嗎?”回去的車上,姜可望還是問了一嘴。
他喝的不多,跟周思凡只是小酌,微醺,靠在座椅上微微抬了一下眼皮:“最近已經能像同齡人那樣正常穿衣打扮了。”
也就是有所好轉,姜可望就是隨口問問,手忽然被他抓過去。
“很介意她?”手指被他當作遮擋,往眼睛上蓋,微微凹陷的是柔軟的眼眶,高高隆起的是筆挺的鼻樑與眉骨。
姜可望手摸著他的半張臉,是下意識說的:“也不是。”
平時和那女孩子又不需要相處,除了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都被添了堵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值得鬧心的。
她只是偶爾會有點好奇,這女孩子身上到底有什麼樣的經歷,才會養出這麼一副奇怪的性格。
裴鬱自己才不會帶出這樣的孩子,連姜可望那樣的歪脖子樹,他都能掰得回來。
“明年就送出國了,忍耐一下。”裴鬱微醺時的眼底總有種消沉,他握著她的手,有點用力,“別回酒店。”
姜可望想把手抽回,還是算了,讓他握著。
於是,回的是他的九龍塘別墅,一下車,他牽著她往樓上走,姜可望記得這房子跟北京的那棟是鏡面格局,提醒著:“反了。”
裴鬱左右一看,換了個方向,把她拉進臥室。
她知道自己這次是逃不掉的,索性搶了主動勸,踮起腳先他一步,送上了唇。
她一主動,他反而不著急,靠在那裡不動聲色地由她撩撥了半天,就在她懷疑起人生的時候,他一把抱住她,轉了個圈,把她反抵上牆,壓著她重重地親。
半年沒有做過,裴鬱的動作很重,每一次撞擊都在告訴她,他餓了。他佔據了高位,撞著她的同時,睥睨著她,目光很冷。
她熬不住,在這冷冷的目光下死去活來。
“我算回過家了嗎?”結束後,她枕著他的肩膀,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