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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可望悶頭往外走,像是什麼也沒聽見,她走到垃圾桶前,扔掉了飯盒,站在火辣辣的太陽下發呆。
算了算日子,例假好像的確一直沒來。
“可望姐,”劇組幾個負責雜務的小朋友正圍在屋簷下吞雲吐霧,“一會兒要不要一起打牌?”
“噢,不了,你們玩得開心。”姜可望友好地朝他們笑了笑,下意識屏住呼吸,離那陣煙霧遠了點。
她魂不守舍地拍完了下午的戲,晚飯是周思凡跟她一起吃的。
“聽米拉說你明天請假。”
“有點私事。”姜可望想著顧達明說的話,覺得還是需要跟他詳細地談談,他身為鍾渺渺的心理醫生,應該瞭解不少事情。
“是為渺渺的事吧?”周思凡捋著頭髮,問道。
姜可望咬住了筷子,定住:“您怎麼知道?”
“我跟裴鬱認識這些年,多少還是瞭解一點點的。”周思凡笑了笑,“今天,那個心理醫生來找你了吧。”
“是……”姜可望低下了頭。
他嘆息:“渺渺命苦,小小年紀沒了父母,裴鬱兩地跑來跑去照顧她,也很不容易,不然他早在北京定居了。”
他說了這話,讓姜可望恍惚想起,很久以前的某天,裴鬱曾說:“香港是個讓人難過的地方。”
那時她剛得知了他是半個香港人,感覺他的神秘又添了一分,對他的好感也多了一層,她央求他也帶她一塊去那個地方玩,他便說了這句話。
“沒什麼好去的,等過了這幾年,以後我也不想再去。”裴鬱一臉憂鬱地說,這憂鬱,讓他看起來分外迷人。
“我聽說,渺渺的父母是車禍去世的。”
“好像是這樣,撞得挺嚴重,當場就沒了。”周思凡唏噓不已,“裴家人丁不旺,現在只剩裴鬱一個了,渺渺又不喜歡鐘家人,就只能依靠裴鬱。”
“這樣……”姜可望心情不由地變得沉重。
“可望,”周思凡問她,“有沒有想過,公開你和裴鬱結婚的事?”
“公開?”她詫異之餘,有點敏感,“是裴鬱想公開,讓您來跟我說的嗎?”
“就是隨便聊聊,你不要有壓力,他不會找我說這種話。”他笑道,“因為覺得你們現在很不容易,公開了說不定是好事。現在不像以前,非得隱婚,結婚對女藝人事業的影響已經很小了。”
“嗯……”姜可望下意識把手按在小腹上,想得出神。
她吃完晚飯,米拉也外出回了劇組。
“我給你買了東西,放在你包裡了,偷偷開啟看,別讓人發現。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想好怎麼處理。”米拉對著她耳語了一聲,又匆匆去為她跑別的工作。
姜可望走進休息室,把手提包拉開了一小道縫,立刻又拉上。
那是一盒驗孕棒。
夜晚回到家,她一個人在浴室裡,把那支細細長長的盒子拿出來看上面的說明。
從來沒有想過會用上這種東西,跟裴鬱在一起,他愛惜她的身體,總會耐心地做好措施,很少有剋制不住的時候。姜可望看著那密密麻麻的文字,感覺有點頭暈,彷彿已經不認識那些字是什麼意思。
她感到十分的不知所措。
發著呆,門外有了響動,她一驚,拉開洗手檯下的抽屜,把盒子丟了進去。
她轉過身,把抽屜推上後,裴鬱剛好進來。
“你在做什麼?”他見她表情不太自然,問她。
姜可望看著他好久,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額角:“我這裡長了顆痘痘。”
“讓我看看。”裴鬱俯下身,湊近她仔細地觀察著,嘴唇貼上去,吻了一下,笑了笑,“沒事,明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