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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到耳紅成一片,好不容易等他們安靜,才對著裴鬱說:“好了,你看,這樣下去,會影響大家打電話的,掛啦。”
他說:“好,那我等你回來。”
掛了電話,幾乎所有人都用曖昧的目光盯著她,發出會心的笑,還是班長提醒下一個隊員打電話,她的環節才算告一段落。
其實,知道可以給家人打電話時,姜可望一開始沒打算打給裴鬱。這通電話如果能打給母親,可能更合適,她喜歡看綜藝節目。
如果能在節目中說幾句話,那麼她在她的那群小姐妹們中,一定很有面子。
只是不巧,輪到姜可望時,連續撥了兩次號,那邊都顯示正在通話中,這個點,她大概又是在跟小姨煲電話粥吧。
“家人”的定義並不廣泛,姜可望的 無期
“不許去”三個字到了裴鬱的嘴邊,他還是嚥了回去,這種話,他很早以前就不會說了。
姜可望也知道自己說得突然,就這麼點時間還要來回飛,實在是趕,她抓著頭髮道:“我得早點找她談一談。”
想談談,想溝通,那麼就宜早不宜遲,一直拖下去,只會讓隔閡變得更大。
裴鬱沒再說她什麼,米拉辭職的事,她跟他說過的。他摸到手機,給王特助打了個電話:“買兩張去北京的機票,要儘早。”
“明白。”王特助十分專業地接收了吩咐,電話一掛,姜可望就伏到裴鬱的膝頭上蹭著:“謝謝老公。”
裴鬱頓時僵了一下。
這個稱呼以他們的關係來說,應該再普通不過才對,奇怪的是她這麼叫的頻率還沒有結婚之前多,冷不丁來一聲,居然怪情·趣的。
手摸到她的臉上,揉了兩下,輕輕一託,把她撈起來:“坐好。”她甜甜地笑,坐起來後還是不太老實,整個人都倚到他身上去,膩著他,直到他伸手圈住了自己。
裴鬱抬起她的腿,駕在自己的身上,他小心摞起褲管,看昨天包紮過的傷口,雪白的紗布上隱隱地透出一點暗紅,他的手握著她纖細的小腿肚,手指疼惜地摩挲著。
“我沒事。”姜可望不方便仰頭,只親到他的下巴,他一低頭,回了她一個吻,吻完後沒有分開,與她額頭抵著額頭,抵著。
“以後你……”裴鬱想說,不要再接這種節目的,想了想,沒有說。
十分鐘後,王特助回了電話:“裴先生,機票訂好了,起飛時間是晚上九點。”
“這麼晚,沒再早點的?”就算不晚點,順利回到北京,也是後半夜的事了。裴鬱仰起頭思忖,迎面有輛計程車開過,擦過的瞬間塵土飛揚。
沒人會注意一輛計程車——要是米拉沒有從車窗裡探出腦袋的話。她瞪大著眼睛盯著他們的方向,目光從近在咫尺的直視,隨著車的後退一路拉長。姜可望也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瞬間目瞪口呆,很快,她的臉就消失在視線的死角里。
電話那頭的王特助還在解釋著機票的時間問題,這地兒太偏,每天回北京的飛機只有兩趟,要不要先回酒店休息云云。姜可望已經完全無心再聽,急急按下了窗戶,也探出腦袋往後看。
真的是米拉,呼呼的風灌進脖子,她們大眼瞪小眼地遙遙相望,眼看著兩輛車越來越遠,她喊出個“米……”字,隨即就被人提著後衣領,一把拽回來。
把她拎回來的自然是裴鬱,這麼缺乏安全意識的危險動作不會被他容忍,他一面皺眉看著她,一面對著電話道:“那就這麼辦。”她稍稍一動,又被他按住,他以為她還是要去伸頭。
“坐車的時候,頭不要往外伸。”結束通話後他教訓她,把窗戶關了,她呆呆地聽了會兒訓,才想起來,叫司機:“停車停車。”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