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渺渺曾經接了她打給裴鬱的電話。
“喂?”是纖細幼嫩的女聲,姜可望聽到很奇怪,怔怔地問她:“我找裴鬱,我……打錯電話了嗎?”
那邊靜了靜,回答:“你沒有。”
然後,腳步聲響起來,伴隨著少女兩聲“爸爸”的呼喚,柔柔的,糯糯的。姜可望如遭重擊,手機掉到地上,自動結束通話了。
現在姜可望對那一幕忽然有了新的認知,這個女孩實在是形跡可疑。
想到這裡,她鎮定下來,用淡淡的語氣說了一句:“是嗎?”
女孩子單薄的胸腔瞬間提了口氣,剛要張嘴說話,姜可望輕飄飄的聲音把她堵回去了。
“你說這些對我沒什麼幫助,我早就不要他了,是他愛我愛得要死,對我戀戀不忘,一直追著我不放。你以為他這次回香港是想看你演出?他是為了來找我,求我回到他身邊。”姜可望添油加醋地補上一句,“要是你舅舅知道,你對我說了剛才的那些話,他會恨死你的。”
張口就來誰不會,她輕蔑地笑了笑,重新拿起口紅,繼續塗抹,把小姑娘晾在一旁呆站著。
鍾渺渺還是年紀太小,傻了半晌,結巴了起來:“你……你,你胡說八道,我要去告訴舅舅。”孩子就是孩子,佔據不了上風后,氣勢一下子就掉了半截。
裴鬱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來,更是把她嚇了一跳:“已經聽見了,不需要告訴我。”
鍾渺渺轉過身,慌了神,一頭扎進他的懷裡,惡人先告狀:“舅舅,她怎麼可以說這種話?”
姜可望也是才發現裴鬱,塗口紅的動作頓了頓,故作鎮定地又塗了兩下,顏色深過了頭,像濃烈的紅酒。
“乖。”裴鬱摸了摸小姑娘的頭髮。
姜可望聽在耳裡,看在眼裡,立刻就移開了目光,心裡五味雜成,這時他卻溫和地說:“你可望姐姐說的話,沒什麼不對啊。”
“舅舅?”鍾渺渺很詫異地仰起臉,姜可望也好奇地看了過來,懷疑自己的聽覺出了毛病。
“演出還趕得上嗎?”裴鬱沒有半點兒安慰鍾渺渺的意思,推開了她,“先去吧,我會找時間跟你談談。”
臨走前,小姑娘回頭看姜可望的眼神,是恨恨的。
人一走,只剩下他們兩個,她合上了口紅蓋,收回包裡,提起來,若無起身地從他身邊走過,還沒邁出門,就被他一把推了進去。
“砰!”門被重重踢上,姜可望手裡的包也應聲而落。
裴鬱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開門見山,用力抵住了她,一口就咬了下來。
說是咬,是因為吻得太瘋狂,嘴唇壓著嘴唇,舌頭勾著舌頭,他連吮帶咬,動作激烈得姜可望連站也站不穩,胡亂抓住他的襯衣才能保持平衡。
她沒反抗,心裡很是不安,只怪剛才說話光顧著打壓鍾渺渺,如果知道裴鬱會聽見,她寧願不逞那種口舌之快。不安與緊張交替之間,她缺氧了,呼吸急促地,他壓過來,摟緊她的腰,又用力在她唇上碾了好一陣,才鬆開。
裴鬱看看她憋得通紅的臉,笑了起來。
他的唇邊抹開了她的口紅,梅子色,大片暈染著,讓他的笑容看起來分外邪氣。
她很疑惑,難道他一點都不生氣?
“姜可望,你真的讓我大開眼界。”裴鬱伸手掐了她的臉,力道有點重,她吃痛,一隻眼睛使勁眨了一下。
他說話的語氣,一如從前的每次誇獎。
他靠近了些,唇幾乎與她相貼著,說話的時候,酥酥麻麻地摩挲著她:“既然知道我的心思,那為什麼還要分手?”
姜可望眼睛眨啊眨:“啊,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