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真的晦氣!”
她滿臉橫肉疊起,往地上啐了一口。
是夜,顧府依舊燈火通明。
嚐了阿玫的肉乾,陳在也沒了吃晚膳的心思。
他和顧羨一起對著滿桌的水煮菜唉聲嘆氣。
吉佳沉默地看了一眼快要哭出來的廚子,伸筷子去夾菜,努力將水煮菜嚥下去。
“殿下,您再這樣不吃,小的的位置怕是就不保了。”廚子一臉苦相,原本太后就把這位七皇子當成寶貝一樣供著,生怕他餓了困了冷了病了。
若是出門散心回京,被太后發現皇子還瘦了一圈,怕是要治他的罪。
“你若是再抱怨,我就要治你的罪了。”顧羨面無表情。
這廚子做飯太難吃了,他實在很難對他有好臉色。
見狀不對,吉佳立刻將廚子打發走,氛圍稍微和緩了一點。
“這日子可真難過。”陳在扒拉著碗裡的菜,“不如讓咱府裡的廚子去找阿玫學習一下?”
廚子走了,吉佳也吃不下去了,他看向顧羨,見皇子沒有開口的意思,猶豫道:“其實那個滷牛肉也是不錯的,畢竟……”
被殿下留下來了。
後半句還沒說出口,就見顧羨冷著臉開了金口,“乾澀無味,難以下嚥,如何能稱得上‘不錯’二字?”
“那不是您留下來的嗎?”陳在不解。
顧羨挑眉,“你沒認出她來?”
陳在一臉茫然,還是吉佳補充,“她就是被扔出縣衙的那個阿婆。”
陳在記起來了,可還是不明白殿下的用意,又不敢繼續追問,只撓了撓頭結束話題。
一夜很快就過去,第二天一早,阿玫就起來收拾食材。
那位顧公子給的時間有限,更何況她手裡的銀錢並不多,還要留著供叢鐵義唸書,思來想去便又去河邊抓了一條魚,打算繼續做烤魚。
像昨日的肉乾一樣,她配好料處理好食材,便帶著去了隔壁。
顧公子並二位老伯還沒來,倒是昨日的阿婆來的很早。
阿玫對她點點頭,算是打招呼,沒想到阿婆卻冷哼一聲,把腦袋扭到一邊去了。
過了一會兒,阿婆問:“你就是徐老爺髮妻所出之女?”
阿玫不明所以,就聽阿婆滿口譏諷,“和離的那個?”
“您要說什麼?”阿玫的臉已經冷了。
“還在這跟我裝蒜?誰不知霧鳴村和離的那個婦人的所作所為?”見阿玫不開口,阿婆心裡更惡,“你夫君在外掙錢,你倒好,三番五次地給他戴綠帽子。”
“就這樣,你那夫君還選擇與你和離,而非休妻,已經是很給你臉面了。”
“像你這種品行不端之人,又怎麼敢借我的光入顧府酒肆?”
阿婆眯起眼,她看向了阿玫手裡端著的食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手,欲將食材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