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很執著的問。
“……不是。”她終於開口了，聲帶卻好似被拉扯開那般沙啞，幾乎像是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奉依寒拿起被子，送到嘴邊時頓住了。
她怕有毒。
“我們出去說。”奉依寒放下杯子，抓住她的手腕，卻不敢用力。
祝妍妍卻掙脫開來，她不顧動作的用力撕扯導致傷口淌血，固執的低著頭坐在桌前，死活不肯出去。
外面一定有什麼讓她害怕的事情。
“魏志存呢？”奉依寒問。
看到她傷口的第一刻起，她就想到了青淵族的惡俗，下意識的覺得這件事情與魏志存肯定脫不了干係。
至少，跟青淵族脫不開干係。
“我們去地下室。”
見不去街上，祝妍妍終於同意了，她沉默的跟著奉依寒往地下室走去。
勞倫提前打過招呼，沒人敢攔著奉依寒，見她帶著一個奇怪的人也是不敢過問。
地下室黑漆漆的，一個人都沒有。奉依寒點上兩根蠟燭，照亮了祝妍妍滿是傷痕的臉龐。
她已經把帽子摘下來了。
“怎麼弄成這樣了？”奉依寒不自覺的擰了眉頭，眼前的祝妍妍幾乎被毀了容，原本光滑的臉龐上滿是刀口以及翻出來的血肉，看起來分外猙獰。
她沒忍住，眼淚往下流，流到了傷口裡，疼得她幾乎要暈過去。
可還是掙扎著挽起袖子，將胳膊露了出來。
密密麻麻的刀傷，還在滲著新鮮的血液，奉依寒忍不住伸出手，下意識的要給她治療。
動作卻突然一頓。
眼前人是未來的偏執女巫，這真的值得嗎？
不知道是不是和九尾狐的交談讓她找回了人類的心，若是放在原本的故事線裡，她大概不會對任何Npc懷有惻隱之心。
在現在的場景裡也是一樣，雖然祝妍妍是玩家，可對於奉依寒來說，她依舊是Npc。
“你先告訴我，是誰做的？”她探究的看向祝妍妍的雙眼，突然發現不對勁！
這不是祝妍妍的眼睛！
她剛才一直戴著帽子，遮住了臉龐，奉依寒便沒有往其他方面上想。
現在四目相對，奉依寒心中警鈴大作，隱約感覺到一陣靈力鋪面而來，她下意識的就地一滾，偏執的靈力砸在了地面上。
沒錯，眼前的人不是祝妍妍，是偏執女巫。
偏執冷淡的看向奉依寒，似乎在欣賞她狼狽的樣子，“看不出來嘛，你竟然對祝妍妍有惻隱之心。”
不知是不是奉依寒的錯覺，她總覺得眼前的偏執有些吃味。
“你怎麼進來了？”奉依寒努力撇開腦中離譜的想法。
既然偏執女巫能進來，那是不是勞倫也能？那聖殿之中的勞倫到底是後來的，還是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