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大門緩緩關閉,王爺聽到了街道上的喧鬧,卻裝作無事發生。街上圍觀了不少平民百姓,他們對著奉依寒指指點點。
“不過是千金坊中的戲子而已,竟然還生了妄念,王府是她能去的地方麼?”
“誰說不是呢,千金坊都賣藝不賣身,就她天天盯著王爺,死命的往他身上纏。”
“你們也別這麼說,她好歹是京城數一數二的戲子,有些地位在身上的。”
眾說紛紜,大家都是看熱鬧的,卻沒有人遞衣裳。
六月的酷暑也烘不熱她心底的嚴寒,正當她哆嗦的發抖時,王府的側門突然開了。
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侍女走到奉依寒身邊,隨手把一個破破爛爛的小木偶扔在她的腳邊,“去,滾遠點,別弄髒了王府!”
奉依寒一股火蹭的就上來了,她剛想起身去砸了王府的門,卻發現自己無法支配這具身體。
她能透過花菓的眼睛看清這個世間,卻無法直接控制這幅軀幹。
花菓披頭散髮的爬了起來,忍著傷口處傳來的疼痛,艱難的拿起了地上的小木偶,沒有再看一眼王府,低著頭穿過了人群。
看著她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圍觀人群突然安靜了下來。
不知是誰開了口,“也挺可憐的,好歹也是個侍妾……”
“不幫王府說話,你不要命了?”立刻有人低聲警告他,那人瞬間噤聲。
奉依寒默默地看著花菓,心間突然湧上一股酸澀,她好想抱抱她。
花菓原先是名門望族的千金,家道中落難以維持生機,不得不前去青樓賣藝求生。因出眾的才華、對詩曲獨特的見解而名噪一時。
鮮少有青樓女子精通詩詞,可她偏偏是最罕見的那一個。
花菓已經接受了賣藝求生的事實,原本的日子平常過也就罷了,可偏偏小王爺找上門來,執意要為她贖身、納她為妾。
王爺地高權重,沒人敢忤逆他。於是花菓只好跟著他一起進了王府,日日為他唱戲,做了一段時間的侍妾後,得知王爺即將大婚。
王妃出身名門,性格潑辣,眼中容不得一點沙子。果然,在剛剛進門的第二天,就將她掃地出門。
不僅把她辛辛苦苦攢的銀子、首飾洗劫一空,還將她扔到街上,在眾目睽睽之下往她頭上安插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