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村西,見十幾個村裡男女村民圍攏著五人朝村裡進來。五人神色疲憊,衣服都被灌木劃破了,雖然還強撐著精神回答著身邊人的話,但明顯感覺這一趟並沒有達到目的。老夫子和孔盛冬拉著他們回到石窯,遣散了村民,安排人燒了水,又給做了飯,先讓吃飯休息,等晚上人都回來再一起聽他們說說一路情形。孔盛冬和老夫子守在另一間石窯,邊談事邊等著馮老大、張老道他們回來。傍晚時,這兩個人都到了石窯,又讓人做了飯,大家坐在一起邊吃邊聊起了這趟的行程。
孫二哥休息了一下午,明顯有了精神頭,靠著牆就開始講了起來。
“我們向西先慢慢走了三天,很順利,並且發現了原來商道上的一個荒廢舊驛站。接著就又向西進了疊雲山深處,路越來越難走,最險要的地方僅僅能並排過兩個人,路上水源也不好找,走了兩天才穿過疊雲山的原始森林,然後進入一條東西向大山谷,樹木倒是不算密,可谷內野獸特別多,也沒有居民人煙。”
“沿河谷走了兩天到了山谷盡頭又是高山密林。剛進了密林不久,在這裡我們迷路轉向了!”孫二哥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們在山裡多少年了,怎麼還能迷路?”馮老大有些不解。
“那林子太大,有時看不到太陽,夜裡更是寸步難行,也幸虧我們是獵戶,在裡面繞了快三天終於到了林外,乾糧都吃光了,幸虧能打到獵物。在林外山口找到個村子,叫西嶺村,那村裡也和我們這裡一樣,村民種田、打獵為生。找了一家獵戶才知道,其實那架山東西距離並不遠,走對了方向大概也就一天多就能走過來,主要還是我們路不熟,轉了向也不知道!在山裡白白繞了兩天。”
“沒見到黃河嗎?”老夫子問。
“據那獵戶說再往西走一天的路程就到了津河鎮,津河鎮的邊上就是黃河,過了黃河就進入到了突厥、党項和我關內道北端的交界地。津河鎮比上泉鎮小一些,只有在秋冬季才開大集,因為春夏雨水多,黃河根本過不去,只有秋季透過纖工在南面古渡口拉縴或者在冬季冰封河面兩岸才能聯通,往來貿易才興盛起來。”
“那邊缺什麼東西?”馮老大問。
“布匹、錦帛還有鐵器,對,還有茶葉最缺。這兩年南邊隴右和山南西道不太平,錦帛和茶葉根本過不去!關內道南也是戰亂紛紛,早就沒有商隊敢走了。他們要的東西只能一直向東繞道東面宣州一帶才能買到,多走幾百裡,而且行程是在契丹境內,不僅不安全,契丹人還要徵重稅,成本增加好多。”孫二哥回答。
“看來只要打通還是非常有利可圖的!”老夫子覺得這事還得繼續。
“困難也不小!否則也不會廢棄。”張老道補充。
“我們怕村裡擔心,問清了情況,休整兩天就趕著從原路返回!走了大概七天多!雖然艱險這條路應該能走得通!”孫二哥這時反而燃起了雄心。
又問了幾人些細節,大家就商量著過一段再穿越一次疊雲山,去一次津口鎮,想辦法和那裡的商號接上頭。馮五哥提議先不急,而是應該再派只隊伍進山,沿途安排好路標,找好每一天晚上休整的地方和水源,最好是山洞,尤其是在大山谷進入最後那片密林內後,要好好佈置路標,防止再迷路。
老夫子覺得很有道理,建議分兩步,先安排人去設路標,安排好每晚休整地點,等到快秋天再帶商隊去津口鎮。大家都同意後,先讓這幾個人先好好休息一陣子。可剛過了半個月,孫二哥坐不住了,又帶著馮五哥和五個人進了疊雲山設定路標,開了山路,記了路線,並尋找商隊每晚落腳點。孫二哥這次性急,到了西嶺村讓馮五哥出去瞭解當地情況,自己帶了兩人還是一口氣到了津河鎮,打聽了家不小的商號,聽說倒也誠實守信,叫西津商號,於是也按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