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孔大人攔住我的去路要幹什麼?不會是明搶吧?雙寧營可沒有這樣的名聲!”
孔盛東和穆有粱心中暗暗讚歎,這女子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這樣言辭鋒利,神色從容,不由心底有了些佩服之意。
穆有粱不善應對這種場面,拿了杯茶,起身站到一邊看景色,耳朵卻聽著兩人的對話。
孔盛東略一頓後說道:“姑娘怎知我是雙寧營的人?僅憑我報出的姓氏便做出判斷了,也太不可思議了!”
“半個時辰前,我的探子已經來了這裡,看到這裡彙集了十多名好手,而且馬匹上有雙寧營的標誌,試問還有哪家在雲州敢冒充雙寧營的人?孔大人在民間也有些名聲,身形相貌坊間也常有人言談,董傜沒別的本事,僅僅是記性好,別人一說便記住了!兩相一對照,心裡便可以猜得七七八八!”
“呵呵......沒想到我自己在雲州都這麼有名了!哎!早知道早點上門直接和你談了,少不少麻煩!”
“孔大人視錢財為珍寶,視美色如糞土,攔著去路想談什麼我大概也知道,只是我手裡這點錢財也得來不易,其中曲折也不少,孔大人給個好理由吧!”
孔盛東此刻不敢再託大,認真說道:“這錢呢大部分是雲州軍兵、百姓的血汗,如今雙寧營和雲盛堂安置流民缺錢啊,本軍使只想拿一部分救濟流民,也不要全部,董姑娘大概也知道雙寧營這幾年善事做了不少,希望董姑娘也從善如流!不然代州城內肯定有人會胡說董姑娘謀奪了雲州防禦使大人的私產、雲州老百姓的血汗錢,自己在代州花銷快活;還會有人說董姑娘手裡有不少軍械,不知道會拿來給誰使用!在河東道私藏軍械也是大罪,一般平民百姓可不允許啊!我也不相信董姑娘手下鐵板一塊,個個錚錚鐵骨,拉幾個過過堂,我看多少也能問出些不利於董姑娘的東西!董姑娘啊!世間美好多美好!你可不要辜負了!”
董傜聽完呵呵笑了起來,神情美豔如花,笑完說道:“孔大人說得對!只是這錢得來不易,我養這麼多人也缺錢,要不折中一下,小女子提個建議如何?”
孔盛東喝著茶抬手示意她繼續說。
“錢這幾年差不多都搬到代州了,剩下的軍械沒辦法搬,也沒法變賣,要不送了孔大人,不能讓孔大人白跑一趟!至於救濟流民我也可以出些力,但是數目不能太大!三千貫如何?我回代州安排一下便遣人送來!孔大人覺得這樣安排可好?”
孔盛東沒想到董傜這樣識趣,問道:“姑娘手裡有多少軍械?少了我可不稀罕,雲盛堂自己有鐵匠鋪和皮革鋪子,兵甲可不缺!”
“可是我手裡的數目可不少,裝備五、六支雙寧營大概沒問題,孔大人覺得如何?”
孔盛東心中驚歎,他沒想到石善友敢私下存了足以裝備兩千人以上的軍械,這是實實在在想自己搞割據啊!難怪河東道上下有流言說石善友存了自立的心,如果不發生兵諫,再讓他在雲州幹幾年,說不定真能拉起萬人以上的隊伍,到時不論自立還是投降契丹軍,都會成為河東道的心頭大患!孔盛東轉念想了想眼前的事,從容說道:“好!那便一言為定!不知這些軍械在哪裡?”
董傜示意,她身後的一名侍女從荷包裡拿出一張紙交給董傜,董傜把紙撕成兩半,一半交到孔盛東手裡,另一半交還給侍女,說道:“孔大人先去取一半,另一半的位置回到代州我讓人馬上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