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便有了聲北擊西的構想,攻擊河東軍只是用來迷惑關內道那幾家藩鎮放的煙霧呢?!所謂的大雨阻道、糧食供給不利也只是一種退兵的說法呢?”孔盛東倒有不同看法。
“如果是這樣!那河東道更危險,由此可見汴州軍已經不再考慮具體對付某個藩鎮,而是謀求更大的目標——稱帝建國!改朝換代!朱溫的野心真大!”穆有粱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不禁替河東道擔心起來。
“那朱溫為什麼不把昭宗也搶到手裡,而是和鳳翔軍要了好處便退回了潞州呢?”
“這便是朱溫的可怕之處,現在他的實力還沒到能掌握唐王以令天下的時候,不如拿些實際的好處,繼續發展壯大,積蓄力量;再說鳳翔軍李茂貞那點實力朱溫清楚,如果他願意可以隨時滅了,讓李茂貞再多揹負幾天囚禁唐王的罪名,到時朱溫一救唐王還能得個救駕的美名!”墨先生回答道。
孔盛東點點頭說道:“突襲長安朱溫收穫巨大!哎!大家加緊時間囤積軍資吧!操練也要狠一些!我估計李義的說法不差,汴州軍奪取天下的最大障礙還是河東軍,一天不滅了河東軍,汴州軍便不安穩,汴州軍的下一個目標還是河東軍,這兩家的位置便決定了一山不容二虎,雙方將來必然不死不休!”
談完事,遣散眾人,孔盛東只留了穆有粱說話,孫悅雲見兩人神色不對,讓伺候的姑娘給端來新茶,便抱著孩子遠遠到了後院。
孔盛東說道:“穆兄,雙寧營派出去的人怎麼辦?我們是不是該把人收回來?”
“等等吧!看看李嗣本大人有沒有命令來。我們能想到的,晉王和他的幕僚不可能想不到,恐怕河東道的危機這才來了。汴州軍今年冬天養精蓄銳,操練降兵,明年必然來犯!到時可不能指望再有一場救命的大雨!”
孔盛東摸了摸腳下的小黑豬,說道:“穆兄,我有個提議!”
“什麼提議?”
“如果有一日,雙寧營部分人馬遭到了伏擊或截擊,我提議不要互相施救。穆兄,我們的人數太少,面對大軍前來只能求自保,逃走是唯一的出路,一旦互相救援可能都會陷入死地!我們這點人馬於大事無補,可真拼光了,你我如何面對幾百戶人家啊?”
“你是覺得現在雙寧營分散在各處,萬一有事,救援不成,反而成了飛蛾撲火,一隊隊會被分割消滅!?”
“是啊!雙寧營上下相熟,軍士們又有血性,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其他隊伍被消滅!到時必須有鐵一般的紀律作為保障,所以需要提前和各小隊帶隊校官說清楚,舍小而顧大,才是我們的出路!我這樣說雖然不好聽,但是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雙寧營上下必須嚴格執行。唉!我還得想想辦法,早點請命把軍士們都收攏回來,這樣四散駐守對我們太不利了!”
“這是個問題!你讓我好好想想,既然兵力無法彙集,是不是還可以制定一些應急的措施!?看來我們需要在南邊也設幾個暗哨,接應太原府方面的訊息,防止南邊出了事,我們還在矇在鼓裡,傻傻守著等死!”
“穆兄,這個你比我擅長,你來想吧!但是要切中實際,我有些擔心和汴州軍一旦再次開打,兵員不足時,我們也要一齊上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