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對付多了。李嗣本只是位沙場將軍,善於用兵,不善於權謀,而這位李存進大人精於權謀,長於算計,這兩人如今站到了一起,我們沒有理由不跟著,何況人家扶持的是河東道正統,又不是要去謀逆,我看我們如果必須要做選擇,也還是跟著李存進、李嗣本這一方對頭些!孔兄你覺得呢?”
“哎!確實是這樣!穆兄,李存進大人所說之事我們已經有了決斷,其實我只是想到了其他幾件事情!”
“什麼事情!?”
“第一眼下宣州、甚至雲州,並不是河東道未來必保的城池!加上雲州現在將帥不睦,李存進大人話裡話外實際上在提醒我們這一點,而且你看這幾年李嗣本大人一心苦心經營雁門關一線防務,哪管過宣州、雲州!雁門關有天險,易守難攻,將來雲州命運如何真不好說!”
穆有粱這時才隱約想明白了李存進的話,不禁也惆悵起來。
“第二河東軍內部的鬥爭恐怕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我們畢竟是局外人,所知有限啊!晉王如今完全能鎮得住下面的人,可是晉王卻這麼早開始佈局,說明內部局勢確實有些亂,有賊心的人不少,即使晉王手下義子們看來也不是一條心,另外幾個心裡是怎麼想得誰知道啊!保不齊已經有人有了擁戴某人或準備自立的想法!這盤棋不好下啊,否則以李存進之謀算,還能屈尊拉攏我們進局!雙寧營才多少人!能起多大作用!”
穆有粱搖搖頭,說道:“這個倒正常!如今綱常倫理崩壞,誰都不在乎這些,有機會都想上位!晉王也是不得不提早防範啊!李存進大人明顯要將所有力量統籌到自己手裡,好在最後時刻把握住形勢!”
“還有一件事,我最頭疼!”
“什麼?”
“李存進憑什麼不怕我們不聽調遣?他還有什麼伏筆?”
穆有粱聽孔盛東說完,身形也頓了頓,不由說道:“這個我真想不明白!”
孔盛東說道:“我也想不明白!不過我會弄明白的!”
穆有粱說道:“那你想吧,想清楚立即告訴我!省得我費心力!”
孔盛東被氣得笑了,說道:“若不是今天三場比試你安排的不錯,我真想罵你幾句!對了,孫登雲那一陣你故意的吧?”
“哎!登雲急需挫折,這幾年他太順,所以進步遲緩了不少!刺激他一下或許是好事!你看梁安乙,這幾年潛心修行,到了什麼程度!那十刀我去接也不一定能佔便宜!太彪悍了!再說與登雲對局的老者,其實他的實力遠在登雲之上,那是給我們留了面子,即使我下場,最多三成勝算!”
孔盛東咋舌驚歎,“你的意思那老者也在你之上!這可是我第一次聽你這樣說!”
“確實在我之上!晉王護衛能白給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那老者的打法極其剋制我所學所練,所以我有意讓登雲出場,以下駟對上駟!”
“沒比前,你怎麼看出來他這麼強!”
“到了我們這個層次,舉手投足便全是刀意,高下立判,這個你一輩子不會懂!”
“哎!穆有粱,你又罵人啊!”
穆有粱呵呵笑了笑,翻身上馬,說道:“走吧!今天咱們到善堂休息!明天一早送送李存進大人,人家說話客氣,咱們不能當真!”
孔盛東罵罵咧咧上了馬,兩人一同輕快打馬向前進了善堂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