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簡直如同螻蟻。
李義高聲說道:“取他的頭顱領功!”
孔盛冬說道:“把那身甲冑、帽盔也取了帶走,東西不錯,留作紀念!”
幾個雙寧營兵士立即上前,揮刀砍了赫連鐸的頭顱,剝下了他的盔甲。
六日後,雙寧營回到了上泉鎮,剛到鎮子北面,頭前的幾人看到李老夫子和張老道領著數百人正守在官道上等著他們。穆有粱一揮手,李義持刀指揮雙寧營全軍整齊下馬,牽著馬疾步向前。
兩邊人走到了一起後,李老夫子仔細看了看孔盛冬、穆有粱和他們身後的雙寧營,這才慢慢開口。
李老夫子問孔盛冬:“事情辦好了?”
“辦好了!傷亡也小!”
“那就好!勞師遠征不容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涼州營和吐谷渾將領的人頭給宣州田大人領功了,只帶了兩件東西回來。”
孔盛冬說完,讓梁安丙開啟一個包袱,裡面是赫連鐸和涼州軍主將的殘破盔甲。
李老夫子用手摸了摸盔甲,說道:“掛到馮大、孫二墓前三日,告慰一下死去的雙寧營軍士,此戰意義非凡,可惜沒人會記住!”
大家回了南貨鋪內堂,馮五哥將整個戰事過程複述了一遍。張老道讚歎:“這兩年我們臥薪嚐膽,苦練雙寧營,這一戰才能如此順當,吐谷渾軍曾經統治雲州十餘年,沒想到最後死在了雲州軍民手裡!”
張三城也說:“涼州營是山後八軍最後一支力量,這次被剿滅,真是天道迴圈,我們的大仇得報了。”
孔盛冬說道:“涼州營殘部已經是將死秋蟬,我們不動手也沒幾天了。吐谷渾軍隊全部被滅,北地能少一支攪渾水的勢力,以後必須多防著契丹人了。”
李老夫子頷首說道:“吐谷渾族雜糅了鮮卑、羌等多個民族,精騎射善殺伐,歷經兩百多年,在這亂世中數次攪動風雲,妄圖在戰亂中崛起。可是善遊者死於水,善鬥者毀於戰,他們的歷史塵埃落定,再無後續了!不知道下一個輪到誰!”
穆有粱站起身來說道:“管他誰!我們要活到最後!我和孔兄弟一定要看到天下大定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