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計劃嗎?”
“嗯,他跟我提過一點,但具體的細節我並不知曉。我希望你能將你所知道的都告訴我,我不想家族的未來背上這樣未知的風險。”
安德烈壓根沒跟她提過任何計劃,凱瑟琳隱隱直覺這一定是一個足以顛覆整個帝國的陰謀。她假裝家族已經與安德烈同舟共濟,想要藉此詐出韋特口中的有用資訊。
她臉上的表情淡淡的,說出的話語帶著上位者常見的高高在上,韋特被她這種氣勢唬住了,一時沒細想凱瑟琳為什麼會出現在驚奇占卜鋪。
加西亞真以為凱瑟琳掌握著什麼神秘的計劃,趕緊配合凱瑟琳威脅道:“你也不想就這麼消失在帝京中吧?”
他將潘克烈爾手中的仙尼粉拿了過來,又在韋特面前晃了一圈。
韋特評估了一下局勢,果斷放棄了掙扎。
“那我覺得你們真該小心一點,因為根據我的判斷,這件事女皇應該並不參與其中。”
說到底這是這些權貴的事,跟自己扯不上什麼關係,要是不交代清楚的話誰知道眼前這小子又要怎麼折磨自己。
再加上他對安德烈的某些指示也心存質疑,因此韋特放鬆了下來,將自己所知道的和盤托出。
德麗莎女皇並不知情嗎?這很不尋常,因為年幼時艾倫三世的忽視,安德烈一直很依賴德麗莎女皇,政治上的任何問題都與她同氣連枝。
韋特調整了一下坐姿,在輪椅上找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
“在聖院新學期開始之前,我不記得具體是什麼時候了,可能是開學典禮的前一個月,”韋特回憶道,“我的郵箱裡收到了一封查不出傳送地址的郵件,誠邀我加入‘世界樹計劃’。”
“世界樹計劃?伊格德拉西爾?”加西亞問道,“這有點……匪夷所思,因為這種遠古時期的神話故事在帝國並不流行,我可以打包票,除了巫師,沒有人會對‘世界樹’這類名詞感興趣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們理解的那個世界樹,”韋特思考著,“況且到了現在,我也只知道他們將這個計劃稱為‘世界樹計劃’,別的一概不知。”
“他們讓你做了什麼?”凱瑟琳問道。
“我只接到過兩封郵件,”韋特說,“第一封郵件還附帶了一個任務,讓我去檔案室將星紀1497年上半學期科林教授的課程評分錶帶出來,投到院長專線。”
“科林教授?是那個上個月因為行賄而鋃鐺入獄的科林·漢特克教授嗎?”凱瑟琳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他是聖院很有名的文學教授,在JUS上人氣很高。
但他卻在星紀1499年被指控與一宗性質惡劣的賄賂案有關,就此陷入可怕的輿論風波。而在今年四月,他也終於被帝國最高法庭定罪,現在估計正在監獄中服刑。
“就是他,據說有多個匿名使用者向院長專線秘密提供他行賄的證據,從而讓他這麼快行跡敗露。我想,那份我投進去的課程評分表可能也發揮了一部分力量。”韋特無所謂地說。
加西亞找到了韋特說辭中的漏洞:“等等,一封不明郵件,讓你加入什麼莫名其妙的‘世界樹計劃’,還讓你去偷了一份勞什子課程評分表,你就這麼照做了?”
“當然沒那麼簡單,”韋特牽了牽嘴角,“那封郵件在最後承諾,會把這些年欠我的住房補貼如數奉還。”
就算拒絕住在柯布西莊園,韋特也是能得到一部分住房補貼的。但不知是因為他本身不討喜還是一些另外的複雜因素,這麼多年他的住房補貼一分都沒落到他頭上。
“發這個郵件的人,能知道我的郵箱地址,”韋特從來沒有給任何人提供過自己的社交賬號,“還能發來一封連wings都無法檢測出地址的郵件,如果他存心想害我,我難道能有什麼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