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司馬懿暗藏禍心,假意讓出豫南三城,傳信諸葛巖以夏侯霸為交換。夏侯霸兵敗汝南,無奈來投襄陽,至襄江岸邊,文鴛捨命斷後嚇退王昶,夏侯霸領殘兵渡過襄江。
猜到是魏國內鬥,夏侯霸來投,又見對岸魏兵打得王字帥旗,諸葛巖自下城去迎,“開啟城門!”
“將軍”,閻理看出諸葛岩心思,上前勸道,“是否讓魏兵先駐城外,以防有詐……”
“不必,此將我有大用”,諸葛巖擺了擺手,領眾將下城,開了城門去迎夏侯霸。
不多時,蜀軍水師自城東出,攔在江上,魏軍眼見蜀軍水師阻攔,也不交兵,歇了箭羽收兵退去。
諸葛巖不知道的是,司馬懿獻地之信只往襄陽,往成都諸葛亮處的書信卻只說兩國罷兵,互換俘虜之事,隻字不提以豫南之地交換夏侯霸一事。
夏侯霸入襄陽城日,諸葛巖派往成都送信的快馬也到了成都,乃是諸葛巖問計接收豫南三城一事。諸葛亮接司馬懿書信,只知司馬懿新取朝政,安定朝局,無意用兵,遂遣使前來,並不知獻地一事。
待覽畢諸葛巖書信,並看了司馬懿書信抄本,諸葛亮才覺察出司馬懿用心險惡,大呼不好,忙喚來快馬,親筆寫了書信交予來人,再往襄陽去。
見諸葛亮神色有異,楊儀問道:“丞相何故這般焦急?莫不是襄陽有事?”
“司馬懿以太僕王韜為使,厚禮相贈,前來商議罷兵”,諸葛亮看著來人遠去的背影,眼中閃動著不安,“我以為其乃是緩兵之計,方才子巖傳信前來,言司馬懿亦送信到襄陽,願以豫南要害之地換取魏之降將夏侯霸。”
“豫南控守荊襄,北連豫州,東接揚州,乃是北伐中原之要地,司馬懿豈會輕易許之?”楊儀一驚,“莫非暗藏伏兵也?”
“非也”,諸葛亮緩緩回身,“司馬仲達新攝朝政,邊境不穩,必不敢輕易用兵,輕起戰事。”
“若無戰事,丞相何故如此憂慮?”
諸葛亮又伏在案前,手書一封,喚來快馬即去漢中,才向楊儀道:“汝素有才名,豈不知韓王獻上黨之計乎?”
楊儀拱手侍候在側,忽得一怔,“丞相是說司馬懿獻出豫南之地是效仿上黨馮亭禍水東引,想要引起東吳與我交兵?”
“孫權自濡須口發兵北上,欲奪取入淮水之道,但屢次攻打合肥不成。襄陽一戰其取南陽東部數城,若可的豫南三成控守襄江,即可從襄江走義陽直通淮河,東吳水師直入中原。”
“此等要地孫權必然垂涎,若子巖取之,恐生出背盟之心,再襲荊州、南陽,爭奪豫南、襄陽之地。”
“司馬仲達老於謀算,其既肯舍豫南之地,我料其還有後手”,諸葛亮咳咳兩聲,“其可趁東吳攻取豫南、襄陽,吳蜀交兵之時,收拾魏國朝局及四處兵馬,待兩軍力竭之時南下坐收漁翁之利。”
“真乃毒計也!”
“司馬懿料定子巖年少,求功心切,不能識得其謀算,必被重利所誘,而孫權萬不肯捨棄入淮水之念,若子巖取豫南,吳蜀必再起刀兵。”
洛陽城中,司馬懿屏退眾人,獨留司馬昭、司馬師在旁,問道:“汝二人對豫南一事尚有疑慮否?”
“父親深謀遠慮,某隻是不服氣,如今荊州兵馬盡在我父子手中,襄陽蜀軍不過兩萬,若蜀將敢納夏侯霸一行,大軍朝發夕至,不日便可圍城迫之!”司馬師憤憤道。
司馬懿不置可否,緩緩轉過頭去看司馬昭。司馬昭一拱手,“豫南要地,舍之豫州即失屏障,父親必有後手。若兒子所料不錯,待夏侯霸伏誅之時,朝中已然肅清,那時便是我軍再取之時。”
“昭兒能看到這一層,不錯”,司馬懿拍了拍司馬昭肩膀,呵呵笑道,“但是為父要取豫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