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求生之念,則魏兵必定束手來降。”
“將軍有何謀劃?”關興聽懂了諸葛巖的意思上前問道。
諸葛巖站起身來,指著掛起來的陳倉山地圖,“此處是我們與費曜鏖戰的山道營寨,營寨上山往西北十里,是陳倉山中的一處山谷。”
“將軍是想將魏兵先鋒引誘到此處山谷進行伏擊?”
“正是,費曜大軍能戰者十不存一,為死命突圍必定集結精銳,若將其精銳引誘到山谷之中全數殲滅,則魏兵不戰自潰。”
“我可以雍州兵扮作小股魏兵,從營寨一側放火,引誘其到山谷之中。”
“不錯,再給他們帶上一些清水和粟米,不怕他們不上當。”
而在陳倉城上,郝昭看著大股蜀軍越過城下,從渭水河谷向東奔襲。
“將軍,有大股蜀兵向東過去,可否派兵出城襲之?”副將看向郝昭。
“孔明用兵向來詭詐,城下張苞虎視眈眈,若我軍出城被蜀兵埋伏,丟了陳倉如何是好?”另一名副將喝止。
“都督可有書信來?”郝昭看著城下蜀軍,臉上不見聲色。
“書信、糧草已斷了數日,數撥輕騎不見回稟,料是蜀兵在陳倉東面已有埋伏了。”
血色夕陽剛落入地平線,盛夏的暑熱將山頭的草木烤的蔫下葉來,夜幕漸漸籠罩了陳倉山、五丈原,激烈的喊殺聲漸漸平息下來。如果不是濃烈的血腥氣息,這片山林靜謐地不像是兩軍拼殺的戰場。
暑熱漸漸消散在山林中,清脆的蟲鳴聲依稀響起,將靜謐的戰場上蕩起一陣陣漣漪。費曜大營中,飢渴難耐的魏軍士兵被堵在狹窄的山道中,不斷有士兵三三兩兩偷摸著逃入蜀兵營地中投降。
只見一隊百餘人的魏軍士兵舉著火把,從陳倉山一側的營寨旁繞開蜀軍營寨,摸到山道營寨下。幾名士兵蹲在營寨旁,取出火摺子燃起火把,在山腳處燃起個火堆。熾熱乾燥的火堆立即藉著堆起的枯木乾草騰起,蹭的躥到空中,帶起山林燃起沖天火光。
“魏兵劫營!魏兵劫營!”只聽得蜀軍整齊地大喊起來。
百餘人的魏軍小隊連忙向山腳下的營寨前方跑去,“張合將軍前來接應!費曜將軍何在!?”
“將軍!張合將軍派兵來接應我們了!”山道中的魏軍士兵看到西北側山林中燃起大火,又有蜀軍大喊劫營,連忙衝到費曜營中。
“快!快跟我衝出去!”費曜將頭盔繫緊,抽出長劍,衝出營帳。
只見五千魏兵先鋒跟著費曜擠壓在山道一旁,前面計程車兵已經忍不住接過魏軍士兵帶來的水囊、粟米餅,爭搶著灌起水來。
“不要亂了隊形,衝不出去都要死在這裡,都跟上衝出去!”
漆黑的夜裡,蜀軍營寨中沖天而起的火光和此起彼伏的吶喊聲讓費曜等人不疑有他,連忙跟上百餘名魏軍往山上攀爬,其後計程車兵看到主帥動作,雖不得將令,但求生的本能驅使著紛紛跟上步子,手腳並用踉蹌著向山上爬去。
混亂的魏兵在崎嶇的山林中已經沒有了隊形,只急匆匆跟著前面的魏軍小隊在林間穿梭,跑著跑著只覺是往山下走,地勢平坦起來,以為穿過了蜀軍營寨,心中大喜,卻不見了前面帶路的魏兵小隊人馬。
“費曜老賊何不早降!”忽聽得三面響起大笑,無數火把在高處亮起,將魏兵所在山谷照的通紅,卻不是山下通道,而是三面環山的絕壁山谷。
“我中蜀軍之計也!”費曜大呼不好,卻見蜀兵已從身後殺來,一道火龍將魏兵截住,攔在山谷之中進退不得,而大軍後面跟隨上來的魏兵早已棄了兵器,四散開去。
“將軍!我們護送您衝出去!”
“將軍!”
“放箭!”未等費曜等人動作,只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