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令,將軍不必下馬。”
“子巖將軍快請起!”劉禪見諸葛巖上殿來,忙走下臺階扶起諸葛巖,聲音有些顫抖,“將軍血染衣袍,可有受傷?”
“蒙陛下掛念,末將無礙,聽聞永安急報,即入宮求見”,諸葛巖極力抑制住身上的疲憊和心中的無奈,從南中一路北上,還沒睡上覺又傳來了永安方向的急報。
“將軍遠征南中平叛,千里進兵,如何竟在成都?”
“承陛下天威,南中叛軍已經盡數剿滅,匪首朱銓首級已在殿外。末將在南中發現叛軍有吳軍相助,已書信報與丞相,恐巴郡有失,特回成都向陛下請命。”
“千里用兵,將軍真乃國之棟樑”,劉禪泣聲道,“朕聞永安急報,又聞丞相在關中遭遇不測,眾臣商議不定,不知如何是好?”
“陛下仁厚,將士感念”,諸葛巖瞥了一眼殿內左右分立的兩撥人,便將方才殿中爭論猜了大半,緊咬牙關壓抑心中情緒,正道:“曹真絕非丞相對手,曹魏不過亂我軍心之計,請陛下勿憂。為今之計,請陛下坐鎮成都,安定民心;即遣使北上封賞北伐將士安定北伐軍心;末將請命進兵東據吳軍,教那吳軍有來無回!”
“將軍此言使朕茅塞頓開也”,劉禪定了定神,從方才的慌亂中恢復過來,“丞相據守險要,用兵謹慎,關中戰報必是曹魏奸計也。吳軍悍然西進,恐為曹魏所騙,只是不知將軍如何破敵?”
“吳軍雖有兵馬數萬,卻如入室之賊,怯而無志,末將已將南中收編之精兵六千留守江州,永安陳到已得示警憑城堅守可保白帝城不失,東吳攻勢不能持久。末將願率本部騎兵西進,平定吳軍!”
劉禪正欲下旨,忽又聽得宮外傳報,“虎威將軍張苞求見!”原來張苞奉了諸葛亮軍令,自陳倉道南下,本欲傳令諸葛巖擱置南中戰事北上總督永安,方至成都卻聽聞永安、江州告急,諸葛巖已經入宮,驚詫不已。
張苞急入殿中,呈上諸葛亮手書,“陛下、將軍,丞相接到將軍軍報,已派關興將軍領兵三千南下永安,並命本將領戰馬五千南下,調徵東將軍諸葛巖總督永安諸軍事,以抗東吳。”
“相父可無恙?”劉禪忙問道。
“陛下勿憂,丞相憑險而守,魏軍久攻不下將士疲敝,難堪再戰。丞相有言,只需守住永安三月,必率大軍回援!”
“好好好,相父計謀深遠矣”,劉禪握住諸葛巖雙手,“將軍轉戰千里,朕心不忍,只國中有變,望將軍不辭辛勞以赴國難,請將軍受天子節鉞,總督巴郡、巴東郡、荊州兵馬,一應事務可便宜行事。”
“請陛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