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魏延發兵東進,馬岱先鋒兵馬猛攻郿縣;毋丘儉、張平意欲誅殺司馬懿父子,遂傳信夏侯霸共約進兵,並調開副將鄧艾,鄧艾受毋丘儉激將,領本部兵馬去援郿縣。
鄧艾領本部兵馬西進,正遇馬岱圍城急攻城門,城頭鄭倫領兵死守。鄧艾急令全軍五千突入城中。
“鄧將軍!”鄭倫見鄧艾領兵來援,大喜,急忙領一支精兵衝出東門相迎。
“蜀軍攻勢如何?”鄧艾領兵入城,上城來戰蜀軍,向鄭倫問道。
“蜀軍攻城甚急,城門險些易手,幸有將軍來援!”
“魏延果欲取郿縣威逼長安?”鄧艾心中生出疑惑,長安堅城,又有精兵數萬,硬攻並不可取,此前數次迫進長安皆不勝,如今再次興兵豈非白白折損兵馬。
“將軍何意?”鄭倫不解鄧艾之意,發問道。
“父親,魏延頗有軍略,是否以馬岱為餌,誘我大軍來援,自領大軍奔襲長安?”鄧忠在旁道。
“郿縣不取,蜀軍糧道不通,只要我軍以郿縣為憑,斷絕蜀軍後路,其全軍危矣”,鄧艾見馬岱兵馬徐徐而退,擺了擺手道,“魏延倘若如此用兵,蜀軍將死無葬身之地也。”
“兒聽聞孔明北伐之時,魏延曾獻子午谷之謀,比之更險,此人用兵如此也。”
鄧艾遂分置兵馬修繕城池,收集羽箭、礌石,提防蜀軍再次攻城。
是夜,魏延領主力兵馬趁夜自城北猛攻郿縣,意欲夜襲奪取城牆,卻被鄧艾警戒兵馬發現,兩軍戰了半夜不見分曉,蜀軍傷亡千餘兵士依舊未能登城,只得退下城頭。
次日方天明時分,魏延領兵至城下搦戰鄧艾,令軍士就在城下辱罵:“鄧艾老兒,只會鑽山打洞,敢來戰爺爺嗎?”
“鄧艾老兒可還藏在山洞裡嗎?”
“大膽逆賊!”鄧忠在城頭聽到蜀軍叫喊,怒不可遏,就要領兵出城去戰,“豈敢如此折辱我父!待我取汝狗頭!”
“站住!”鄧艾攔住鄧忠,“為將者,豈能為敵軍言語所動,此不過區區誘敵之計耳。”
“父親!”
“安守城池”,鄧艾看向城頭諸將,“傳我將令,全軍沒有本將軍令不可擅自出城交戰,若有違令者,就地斬殺!”
“是!”
城下蜀軍叫罵多時,卻不見城上魏軍動靜,只得收兵回營,來報魏延,“將軍,城上魏兵坐守城池,並不出城來戰。”
“不必理會,明日繼續叫罵,且看那鄧艾老兒能忍幾時”,魏延放下手中燻肉,“馬岱將軍現在何處?”
“回稟將軍,已進至城東五十里,已在半道設伏。未時回報未見魏軍來援。”
“魏軍真夠沉得住氣的”,魏延站起身來,“可惜老夫只能在此處做牽制之用,不能放開手腳大幹一場,否則早已兵臨長安城下,何故在此與這老兒糾纏小小郿縣。”
城頭鄧艾每日巡視城防無異,無視城下蜀軍叫罵,只有鄧忠氣憤不過,彎弓搭箭欲射城下蜀軍。
“我看魏延技窮,別無他法也”,鄧艾拍了拍鄧忠肩膀,“蜀軍連日在城下叫罵邀戰,乃是激將而已,使我以為蜀軍全在城下,我料不出幾日,魏延必來夜襲,欲攻我不備也。”
魏延領士卒解甲席地而坐,就在城下胡亂癱坐叫罵,城上魏軍只在城上巋然不動。數日入夜,三萬蜀軍分兩路,自城西、城南攀援繩索登城。
“快!快!”
十餘名蜀軍精兵身著黑衣,拋擲鐵爪鉤住城垛,先行登城。不多時便在城上拋下十餘道繩索,接應城下蜀軍登城。
百餘蜀軍順繩索登上城頭,即順著城牆摸到城門處,欲要開啟城門接應主力兵馬。
蜀軍摸到城門處,不等靠近城門,忽聽得隆隆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