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城南來!”
“只有三四千人?蜀軍搞什麼名堂?”
“後軍約有兩萬,卻脫離前軍,只在弓箭射程外,不曾迫近城門!”
“待我去看!”
郭淮登上城門樓,只見三千多蜀軍分作兩部,快步逼近城門,“蜀軍怎麼不見半點攻城器械?”
“遠處有大股蜀兵,但似乎只是壓陣。”
郭淮順著副將所指的方向看去,卻見城西、城北各有萬餘蜀軍迫近,一應器械齊備。
“這些蜀軍想幹什麼?”郭淮看著少得可憐的蜀軍快速逼近城牆。
“將軍,蜀軍進入弓箭射程了,是否放箭逼退?”
“不急,蜀軍兵少,意向不明”,郭淮看著這些輕裝的蜀兵百思不得其解,這點人馬別說攀上城牆了,就算是登上了城牆,這麼點人也會被城上的魏兵瞬間趕下城去。
“難道是想賺我耗費弓弩、礌石?”郭淮想到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蜀軍想以老弱殘兵騙取城上守軍多用弓弩、礌石,消耗守城物資,再以那兩支後軍押上奪城。想到此處,郭淮想起赤壁草船借箭之事,立刻吩咐下去,“小股蜀軍不必理會,蜀軍如靠近到五十步,再以弓弩逼退,不要浪費羽箭、礌石!”
“是!”
諸葛巖和馬衡帶來壓制城頭的兩百神射手最先靠近到城池五六十步的距離,開始向城頭上散射箭羽,但是區區兩百射手的火力對於偌大的上邽城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只有露在城垣外的魏兵被射手射下城去。
蜀軍射手的舉動在郭淮眼裡進一步驗證了自己的猜想,如果是想壓制城頭的魏兵,掩護大軍登城,那這點火力是遠遠不夠的,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蜀軍老弱故意挑釁城上守軍,騙取城頭消耗。
“不必理會!”
“城上的魏兵怎麼一點反應沒有?”諸葛岩心中疑惑,還以為魏兵居高臨下,這些神射手靠近之前會被魏兵重點照顧,損失些人馬,沒想到城上的魏兵絲毫不動彈,甚至一支弩箭都不放。
隨後,四百攜帶火藥箭的神射手也分別來到城西和城南五十步的距離上。
諸葛巖嚥了嚥唾沫,想不通城上魏兵的反應,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準備點火!”
兩百名士兵早有準備,紛紛掏出身上的火摺子插在地上,取了弓箭。只見著弓箭比尋常弓箭重上不少,箭頭處用細繩捆著一個一尺長短的紙筒子,隱隱可以聞見硫磺的刺鼻味道。
“瞄準城門齊射!”
諸葛巖與馬衡在兩個城門下幾乎同時發出了齊射的命令。只見四百支呲呲燃著引線的火藥箭齊齊飛向上邽城的兩座城門。
“不要停!繼續齊射!”
“繼續齊射!”
幾乎在諸葛巖喊出第二次齊射命令的一剎那,只聽得遠處轟轟轟轟連續響起巨大的爆炸聲。有些火藥箭未到城門處就已炸開,有些則是插在城門上幾息時間才炸響,但是幾乎所有的箭支都集中炸響在上邽城西、城南兩扇木門處。
上邽城頭的郭淮和身旁的魏兵只覺巨大的城池猛地一震,城南方向又是一震,城門處碎石、木屑亂飛,煙塵直衝而上。不等眾人反應,又是一陣轟鳴和震動在腳下炸響。
“跟我衝!讓張翼衝上來!”
見那城門處煙塵四起,已經無法辨別是否炸開,諸葛巖馬上調整了神射手的目標,隨即帶上了之前用剩下的炸藥包,全軍衝向城門下,同時向後陣的張翼下達了衝陣的命令。
其實不用諸葛巖下令,在後軍待命的張翼在城門爆炸的一剎那就驚得說不出話來,那碩大的黑色城池彷彿被巨人擺弄一般猛地一顫,城門處煙塵四起。在前方諸葛巖部喊殺聲響起的同時,張翼全軍開始全速衝向城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