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今日鳴鼓點將,欲要整備兵馬駐守城防,卻發現六個禁軍指揮使已有兩個不見了蹤影,還有兩人稱病在家竟不來營中。末將到禁軍大營巡視,那十二營禁軍已然只剩半數不到了。”
“無能!”司馬懿大喝起身,“禁軍精銳,竟教汝帶成這般模樣!指揮使臨敵怯戰,稱病是虛,避戰是真,速速拿了問斬,以警諸軍!”
“司馬公”,一旁王觀勸道:“如今城中流言四起,人心浮動,百官不拜朝,將士不歸營,乃因天子被誅、兵事連敗以至有猶疑之狀,若逼迫太緊恐生事端,不如加以安撫,收買人心為上。”
司馬懿聽到王觀故意提到曹髦被殺、關中及許昌戰敗之事,品出其言語中不滿之意,面有不悅之色閃過,肅然道:“吾行此舉非為一家之貴,乃為吾等世代之富貴榮華。王家兩人位列三公,盡取琅琊五郡之地,如今國有危難,欲要抽身乎?”
不等王觀答話,只聽得門外衛士來報,“大人,城外有蜀軍來襲,城上燃起烽火!”
“什麼?蜀軍來的這麼快?”司馬懿一驚,“速速將營中將士分置城牆防守,守住洛陽四門,並散發庫中財貨招募兵勇協防。”
司馬孚無奈,只得上馬奔城頭去,只見城南平原上,兩支兵馬一左一右向洛陽來,旌旗遍佈原野,兵馬連綿數百步,其間戰馬躍動,號角不絕。
“快關城門!”
待稍近時,只見蜀軍擁著一面刺金盤龍旗幟,數千步卒在前,騎兵分置中軍及兩翼;右面又有夏侯大旗,數萬兵馬列隊而來。
兩支人馬進至城南五百步,只見陣中分出二將,策馬往城下來,乃是討逆軍副將文欽與蜀軍先鋒拓跋胡義。
“大漢天軍及討逆軍在此,城中守將速速獻城,除卻首逆司馬氏及一干從逆世家,城中官吏、軍民一概優待!”
言罷,拓跋胡義彎弓搭箭,手中利箭奔城頭而去。司馬孚連忙閃躲,卻見羽箭越過城頭,叮的一聲,深深刺入箭樓飛簷,正中狻猊之尾。
蜀軍與討逆軍並不急於攻城,就地紮營,分置崗哨。至入夜時分,馬衡領一支騎兵出營向北去。
“據探報訊息,城中禁軍約有兩萬,軍心糜爛,統領乃是司馬孚,此人膽怯無謀,貪生怕死。若大軍立刻攻城,取之易如反掌爾,將軍何必多費周章?”營帳中,夏侯霸來回踱步,再次回到洛陽,顯得焦躁不安。
“夏侯將軍莫急,所謂窮寇莫追,此時城中最是人心離散之時,若驟然興兵,加之司馬懿重金招募,城中軍民或生出抵抗之心,反白白折損兵馬”,諸葛巖讓著夏侯霸入座,“司馬懿此人可成智謀無雙、城府極深,其年過五十,篡逆不過為司馬氏後世榮華,我料其自知洛陽不可守,必舉族中子嗣趁亂出城奔走以保全血脈,我已派馬衡領兵往城北埋伏,將軍可領一支兵馬埋伏在城東,若見司馬懿逃出城,便截殺之。”
“司馬老賊,不共戴天,若遇之,豈有讓其逃生之理?”夏侯霸眼神一亮,一排桌案,急忙挑簾出帳,翻身上馬奔回營中,點齊本部兵馬摸黑向城東去。
且說司馬懿分派司馬孚遣兵馬守住洛陽城門,卻又暗中將司馬孚等族中親信召至府中,喚來一隊親信兵馬,“城中人心不定,洛陽恐怕難以守住,為保全司馬氏血脈,我意北上兗州,以圖東山再起。”
“那城上的守軍?”司馬孚一怔問道。
“為將者豈可有婦人之仁”,司馬懿換上夜行衣,取過佩劍,日間虛弱的體態驟然一變,“二更時分派出兵馬前往蜀軍營寨劫營,吾等從北門衝出城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