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廢先主在前,幽閉幼主在後,若國中志士不能振臂一呼,曹氏宗廟將不保爾,我等曹氏舊臣亦無喪身之地!”
毋丘儉眼中閃過不忍,思忖片刻問道,“司馬懿於洛陽聚集兵馬十餘萬,若輕動反累及幼主,君有何謀算?”
張平湊到毋丘儉身旁,輕聲道:“鄧艾此人乃司馬家將,不如命其領本部兵馬去援救郿縣。洛陽主力分散在許昌、陳留諸城,又有蜀漢、東吳及夏侯霸兵馬牽制,一時不能呼應,若都督率領兵馬東出函谷關,取洛陽,與夏侯霸討逆軍呼應,誅殺首逆司馬懿,則天下可定也。”
毋丘儉點頭道:“此乃先帝所賜佩劍,卿可攜此秘密前往汝南,與夏侯霸相約舉事,兩軍呼應,必可成事。”
於是毋丘儉將佩劍交予張平,並召副都督鄧艾、鎮守將軍司馬望、伏威將軍王真等眾將升帳議事,以應對魏延攻勢。
毋丘儉環視眾將問道:“魏延興兵來犯,馬岱急攻郿縣,另有探報諸葛孔明已親赴漢中督戰,眾將可有退敵之策?”
且說司馬望司馬師、司馬昭之族兄,受司馬懿派遣至關中軍中,實有監軍之意,此前已受司馬懿密信,囑咐穩定關中局勢,不可輕言浪戰,遂先進言道:“蜀軍此來銳氣正盛,諸葛孔明用兵詭詐,不如將郿縣兵馬退至長安,憑堅城固守,那蜀兵攻城不克,糧草不濟自當退走。”
“蜀軍休戰一年有餘,魏延兵精糧足,又有諸葛孔明大軍為後應,必先挫其銳氣方可退敵,末將願領本部兵馬為先鋒去戰馬岱,擒於郿縣城下!”只見一員小將出列請戰,年方二十餘,面如傅粉,唇似抹朱,英氣逼人,乃是鄧艾之子鄧忠。
“孺子豈可擅言軍機!”鄧艾呵斥一聲,將鄧忠退出帳外。
“少將軍勇氣可嘉,將軍何故如此嚴苛?”毋丘儉笑道,“將軍素有謀略,可有戰退蜀軍之策?”
“都督,魏延屢次攻打長安,皆不能成,此來恐為孔明之誘餌”,鄧艾拱手道,“蜀軍或有後手,宜令各處兵馬安守城寨,不可冒進。”
毋丘儉微微皺眉道:“將軍此言有理,只是郿縣乃血戰而來,又是長安西面門戶,若輕易捨棄恐傷士氣。我軍可憑城堅守,我令遣快馬往洛陽求援,只是城守鄭倫有勇無謀不是魏延對手,不知將軍可願領一萬兵駐守,只消守住郿縣十五日,若不敵便可退回長安。”
“郿縣小城,何須一萬兵馬,末將只領本部五千兵馬前去即可”,鄧艾受司馬懿密令留意毋丘儉動向,只是蜀軍攻勢甚急,又被毋丘儉一激,哪裡肯怯,上前請戰道。
“好”,毋丘儉將令箭交予鄧艾,“將軍便領本部兵馬前去,待洛陽兵馬一到,我便領大軍去接應。”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