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是諸葛丞相府中。
“你是說你父親是諸葛丞相?”
“是啊表哥,你怎麼連我都不認得了?”
“咳咳,我這不是燒的厲害,頭疼,頭疼得厲害”,諸葛巖扶住前額揉著。
“父親出兵北伐已經一月有餘了,聽說已經去了隴西好幾座城池,有書信回來呢。表哥你明日上朝陛下估計要公議呢。”
“我還要上朝?”
“表哥你怕不是燒糊塗了吧”,諸葛瞻身後輕輕貼在諸葛巖額頭上,“陛下封了你典軍校尉,雖說是最低階的軍職,大小也算是個官呢。”
“那你呢?”
“陛下眷顧,一定要父親賜了丞相府記室的官職,我明日也要一同上朝。”
“你剛才說丞相北伐,現在是第幾次北伐了?“
“第幾次北伐?表哥何出此言,父親不久前剛平定了南中叛亂,這是第一次對曹魏用兵啊。“
“第一次北伐……趙雲出褒斜道,丞相出祁山道,街亭揮淚斬馬謖功虧一簣……”
“噓!”諸葛瞻連忙捂住諸葛巖的嘴,“表哥,軍機大事可不能輕易說起,父親此次用兵方略連陛下都不曾告知。”
“明日上朝可有什麼要注意的?”諸葛巖想起明天還要上朝,但是對這個時代的禮儀完全沒有了解,連忙拉著諸葛瞻前前後後熟悉了一遍。
“蜀道崎嶇難行,也不知父親身體如何。”
“你想去北伐前線嗎?”諸葛巖眼珠一轉。
“北伐前線?”諸葛瞻一抬頭,“表哥你平時頗擅長弓馬騎射,我這一介書生能幫上什麼忙?”
“此言差矣,蜀道難行,叔父此次北伐必定缺兵少糧。我們身為諸葛子孫,如能親赴前線,必可鼓舞士氣,助叔父一戰功成。”
“表哥你說的有道理,明日上朝我們不如上奏陛下,請命北上。”
“正是如此”,諸葛巖拉過諸葛瞻,“我字不好,你替我也寫一封表奏,明日咱們一起請命北上。”
街上了梆子敲了三更,諸葛瞻將書簡攤開吹了吹,遞到諸葛巖面前,“表哥時候不早了,你身體還沒有恢復,奏表你再看看,明日我來叫你一道上朝。”
空蕩蕩的屋裡,油燈輕輕炸起火花,看著侍從熄了油燈,諸葛巖輕輕躺下,卻絲毫沒有睡意。今天得一幕幕場景過於離奇,彷彿就在眼前放映著幻燈片。
“天命使我命不該絕,這撿來的命應該能過得有些意義吧。”諸葛巖苦笑一聲,想著畢業艱難求職,好不容易進了偏遠的化工廠搬磚,算是跪在了地上求碗飯吃,不想還沒吃上第一碗飯就被無辜炸飛了。
次日天未放亮,諸葛瞻喚了車馬來喚諸葛巖,兩人又在車上敘了朝上禮儀,片刻便在宮門外下了車。二人遞了官帖,由內管引著入了宮門。
“是尚書令李嚴,他不是在江州駐守麼,怎麼回成都了?“
“託孤重臣李嚴?”
“正是”,諸葛瞻壓低聲音湊到諸葛巖耳旁,“此人與父親一樣也是先帝託孤之臣,但是此番北伐前父親意欲調遣其鎮守漢中,李嚴以巴州為條件被父親拒絕,心中怕是有不悅。”
“子巖兄弟,前兩日聽說你高燒不退,昏迷不醒,怎麼今日還來上朝,眼下城中疫病蔓延,可得注意身體。”
兩人低聲說話間,卻見一魁梧的年輕身影走到近前,拍著諸葛巖的肩膀。
“這是驃騎將軍、涼州牧馬超將軍之子馬衡,昨日白間來探望表哥,只是表哥未醒來。“諸葛瞻似乎看出了諸葛巖依舊未從高燒中完全清醒過來,連忙提示道。
“多謝馬衡兄弟掛念,小弟已經大好了”,諸葛巖連忙拱手,“今日陛下召叢集臣商議北伐之事,身為諸葛族人,小弟今日將奏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