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曹魏探知諸葛亮回軍成都,遣曹真領關中之兵反攻郿縣。曹真有備而來,以王雙為先鋒,張合為副將,器械齊備猛攻郿縣,一時間郿縣陷入血腥鏖戰。
曹真大軍為了郿縣,以郿縣城西作為主攻方向,大軍填埋城下護城深溝,以箭樓迫近城頭壓制蜀兵火力,步卒進至城下開始登城。
見蜀兵在城西鏖戰,郿縣城南,王雙也開始突擊。王雙欲以速度趁蜀軍不備突襲城頭,步卒捨棄箭樓、衝車,只持手盾長刀,快速衝向城下,另有士卒揹負雲梯快速加上城頭。
“再調一隊長戟隊去城南!”
城頭上趙雲警惕地看著城下魏軍動靜,將手下將校安置到城頭各處分頭指揮。
“架雲梯!”
一架架雲梯在魏兵號子聲中咚咚砸在城頭上,頂部的倒鉤掛住城垛。
“快砍!”
城頭上的蜀兵早有防備,有持長斧的蜀兵衝上前來看向雲梯頂部的倒鉤,其他蜀軍躲在城垛後觀察著登城的魏兵。
“放!”
見魏兵登上雲梯,攀援上來。隨著此起彼伏的喊聲,一根根插滿尖刺的圓木被吊住兩頭,從城垛後砸下去,將一溜的魏兵砸下雲梯,尖刺上帶出朵朵血霧,重重落在城下擁擠的人群中,又被城上蜀兵吊起。
“潑火油!”
蜀兵抬起燒的滾燙的油脂大鍋,順著雲梯澆灌下去,“點火!”隨即向下擲去火把,滾燙的火油見火就著,彷彿急速盤旋的火龍一般,順著雲梯向城下人群衝去。
刺鼻的焦味從城牆下衝天而起,四處燃起的火舌將一架架被點燃的雲梯燒得焦炭一般,七歪八扭地砸向地面上四散的魏兵。
“上衝車!再讓王雙急攻南門”,曹真看著城頭上蜀軍頑強的防守,一面調上正面魏軍增援城下,一面遣王雙從南面夾攻。
“魏軍衝車上來了!”
“快封住城門!把木頭抬起來!”
城下的鏖戰一直持續到入夜時分,只見城下火光沖天,魏兵火箭連天而來,將郿縣照的白晝一般。魏軍將箭樓、衝車、雲梯、火油各種招數齊齊用上,但始終無法突破郿縣城頭。城牆下、深溝中堆滿了魏兵屍體,已經無需再用砂石、柴草填埋,就可越過城下深溝。
“都督,城上蜀兵死戰不退,不如天明再戰。”劉曄見死傷數千人馬,郿縣巋然不動,而魏軍壓到城頭處的箭樓、雲梯、衝車等被耗了個乾淨,上前想要勸阻曹真。
“郿縣不過彈丸之城,城池破小,若不能一戰而下,豈不動搖軍心!”曹真眼中閃過厲色,“蜀兵人馬不滿萬,人困馬乏,不過強弩之末,正可一鼓而下也!”
說罷,曹真策馬向前,搶過陣前鼓槌,親自擂鼓。魏兵聞之,無不士氣一振,拼死向前。
城南處,王雙見城頭僵持不下,自赤裸上身,左手持圓盾,右手執短斧,就要衝上城頭去。
魏軍側翼,馬衡焦急地注視著城頭上的戰鬥,魏軍潮水一般的進攻一波接著一波,拍擊在郿縣並不高大的城牆上,彷彿搖搖欲墜一般。見魏軍本陣壓上前去,馬衡暗道不好,郿縣主力被曹真牽制在城西,城南若是被突擊恐怕就要破城,立即撥轉馬頭下令騎兵列陣。
“突擊魏軍陣型,截斷城下攻勢後立刻迴轉,不可陷入魏軍陣中!”
“是!”
一千騎兵迅速以馬衡西涼騎兵作為鋒頭組成突擊隊形,六騎老兵為箭頭,其後是十騎、十五騎、三十騎,每隊騎兵相隔十步,為衝鋒留下距離。馬衡自領幾名親衛作為鋒頭,率先帶動戰馬開始小跑。
不到一里的距離,在戰馬跑動下不過十幾息的時間,戰馬已經進入全速衝刺階段。皎潔的月光被城下魏兵火把的火紅色覆蓋,馬衡不用特意調整戰馬的方向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