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戲妄想嚇退我也?”文鴛策動戰馬淌過水麵,遙指著城頭喊道。
文欽卻看著城頭緩緩搖頭嘆道:“蜀軍真乃毒計也!”
文鴛見狀,上前來問,“此水不過二三尺,不能傷及兵士分毫,父親何出此言?”
“豎子一味逞勇無謀,不識蜀軍遲滯兵馬之計,安能領兵?”文欽怒道,“此等大水過境,不出一日便是數里澤國,步卒踏水尚且難行,如何行得戰馬、器械?”
文鴛退下不敢再言語,魏軍徐徐退至西面地勢稍高處列陣紮營,安置兵馬、軍械。
文欽一面遣輕騎向曹爽稟報,一面帶傷上馬,領著文鴛及數十騎到城下探查。只見城牆自江岸平地而起,西面倚靠著荊山餘脈,南北兩城夾江而立,將北岸地勢高出盡數攏在城中。
“父親,我看城上人馬嚴整,大軍迫近沒有半點嘈雜慌亂之聲,此城守將恐怕不易取也”,文鴛策馬到文欽身旁擔憂道。
文欽遠眺城頭,夷陵城牆的灰色影子彷彿趴伏著的猛虎一般,身體自西面群山竄出蜷縮著,虎爪按在江岸渡口,“此城東面控守長江渡口,西面扼住蜀中東進水道,只有北面地勢平坦可供大軍攻城,蜀軍旗幟、兵馬盡在北城城頭,佔盡地利也。”
“父親何憂,我觀城中兵馬不過萬餘,我大軍輪番攻城,蜀軍人馬豈能久戰不怠?”
“蜀軍佔據堅城不出,城下已是數里澤國,想要攻城也沒有地方下腳了”,文欽搖了搖頭,轉頭向副將說了些什麼,便再策馬去。
且說襄江北段,拓跋胡義一行斥候行至麥城西面,正遇曹爽主力南下,險些與魏軍斥候遭遇。拓跋胡義留下兩名精幹哨探,自回馬來報。
諸葛巖主力登船已行至麥城東南面十餘里處。“大將軍,魏軍主力人馬正沿荊山東麓南下,距麥城約二十里,打曹字大旗,人馬不下十萬眾。”
“曹字大旗?”諸葛巖沉吟道,“曹氏宗親中曹仁、曹真皆已離世,二代子侄中出任軍職者以曹爽為先,若領兵者乃此庸才,我軍勝算又多兩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