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龍知道,這個不是黑沽族和旗旦族的問題,而是大蜀國現在給了他們一個收益更大化的機會。
蒯龍身在京都,沒辦法解決。因為從任何角度而言,黑沽和旗旦都有理由這麼做。
如果現在不允許這樣的交易,有可能讓這兩個族群放棄大蜀國和鳳岐繼續保持交易,從生存的角度而言,他們更傾向短期的利益,不會擔心大蜀國和相簿不與他們交易。
只要還維持住鳳岐,原本就已經可以滿足他們的需求了。這就是弱國外交,不會與大國之間產生矛盾。
就在他為了西疆現在的交易感到有些難以解決的時候,賈平兒又來說畢舊與易鳳英的大女兒在鳳梧樓產生了糾紛。
兩人和對方都完全看不對眼,可是畢舊接手鳳梧樓的目的可不是為了經營鳳梧樓。
而是改變了被人挑選的資格,學子之間相互比試,能者有可能第二批前往西疆。
安圖王的幕僚今後要生存在西疆,又打退了不少人心裡的熱血,又不好以蒯龍的名義答應。
在蒯龍看來,現在的問題可以深刻的反映出當前大蜀國內部的問題,但具體因為什麼開始的,這才是關鍵。
易鳳英的女兒居然出現在鳳梧樓,挑起西疆問題與朝廷之間的態度不一致。
甚至丟擲了自己是當今聖上姑姑女兒的身份,大有代替皇家發聲的意思。
蒯龍決定親自前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剛走進鳳梧樓,就聽見裡面爭吵之聲傳來,卻不是畢舊與不知為何沒有離開京都的易蓮,而是兩個學子之間的爭論,其議題居然是自己這個安圖王的身份與禮制的衝突。
跟在他身後的夜姬臉色很難看,因為在之前從未有過類似的聲音出現,可是剛交給畢舊,居然就出現了對自己主子不利的爭論,她很擔心蒯龍認為是她管理不嚴。
“公子,我也是第一次聽見在鳳梧樓出現這樣的言論。”夜姬完全不敢相信,又不得不主動解釋。
她的話音還沒落下,就聽見大廳之中一個的聲音傳來,“易小姐,大蜀國陛下的決定,禮部沒有覺得不合適,你反而主張議論,有何居心?”
蒯龍止住了夜姬的解釋的話語,嘴角含笑,“這和你無關。”
在這個時候易蓮不知道是一直留在京都還是從東海城特意返回前來鳳梧樓,與誰在管理這個茶樓一點關係都沒有。
三樓丟擲學子們討論的議題是慣例,他可以做,別人同樣也可以做。
這人能當面指責易蓮,且不說會不會得到大家的認可,敢於無視易蓮身份開口就不是一般學子可以做得到的。
畢竟,這是質疑當今聖上旨意的話題,易蓮就算對蒯龍再不滿也不敢丟擲此類話題的。
他很想聽一聽到底是怎麼出現了這樣的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