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身體向後一仰,“李總管莫說笑話,就算在西疆之地,我也是自由自在的。不會整日跟在蒯龍身邊。”
李沛卻沒有繼續再說,而是和畢舊一起再次對飲。
兩人你來我往,雖一杯淺,但一個時辰過去,淺杯也夠一大碗了,畢舊的神色開始顯得有些焦急。
“放心。若是王爺掉了一根皮毛,老夫這條命就是你的。”李沛似乎看出畢舊的焦急,從袖中忽的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倒轉刀頭放在畢舊的眼前。
“李總管,這個對你應該沒用。”畢舊只是瞥了一眼,就淡淡的說道。
李沛卻說道:“我知道。你一來就動了手腳。”
“為什麼還是要喝呢?”
“酒是我準備的,你是我請來的,我能不喝嗎?”
“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
“我剛才說過,你該當叫我一聲小師爺。”
“你也師從南山?”畢舊追問道。
李沛搖搖頭,“說了你也不知道。”
不明不白不把話說得明白,但畢舊也沒打算深問,就當是彼此閒聊,而李沛的年齡要說是長輩也無不可。
如此又過了一個時辰,一個宮人急步前來,“李總管,安圖王出來了。”
李沛這才對畢舊說道:“你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畢舊站了起來,雙手抱拳,“李總管,這頓酒我記下了。若有閒暇,我再回請。”
李沛也隨即站了起來,說道:“走吧,跟我一起,我帶你過去。”
畢舊也不推讓,雖然他並非不知道,但還是客隨主便。
一路前行到內宮大門內外,剛好見到蒯龍從裡面走了出來。
看見畢舊和李沛在一起,微微一滯,卻是一言不發,甚至都沒有看李沛,徑直向前。
畢舊連忙跟了上去,隨後在轉彎處,一個閃身又再消失。
蒯龍一路走出皇宮,坐上馬車,回到安圖侯府。
見到已經有工部的人正在大門口更換牌匾。
安圖侯府是佘宇晨親筆,而這次換上安圖王府,雖只是一字之別,但分量卻重了無數倍。
蒯龍皺眉凝視著新牌匾良久,才緩緩走回府中。
一路走到雅苑,幾天的時間,孔雅嵐已經可以起來走動了。
看見蒯龍進來,孔雅嵐迎面雙膝跪下,“公子,請讓我回孔家。”
“為何?”蒯龍伸出手將她攙扶起來,“此事責任不在你,我說過不會怪罪於你的。”
“是我的錯。我對不起蒯家祖宗。”孔雅嵐的聲音中充滿了愧疚,侍官是不入家籍的,但她的孩子就不一樣,庶出也是蒯家子弟。
“之前,你只是本王的侍官,不是侍妃。”蒯龍糾正道,“不過那已經過去了。”
孔雅嵐聽到蒯龍的自稱,愣了一下。
蒯龍雙眼中明朗如月,“今日之後,你就是本王側妃,不許再提回孔家之事。你也沒這個孃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