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幾個親衛因為身份是兵勇,因而軟甲護身並不奇特,只是每個人腰間掛的不是軍職的鐵質腰牌,而是刻有一個“蒯”字的銅質腰牌。
幾人剛換裝,就有士兵前來說統帥安晨公主駕到,請蒯將軍前去議事。
蒯龍前往公主大帳,他也是第一次看見佘宇晨身穿軍裝,與晉王上次去做監軍不同,安晨公主的鎧甲華麗更盛,至於防護可能就差很多,但卻更加輕便。
“蒯龍,來,我有事和你商議。”佘宇晨見到蒯龍進來,連忙招呼他到身邊。
“大帥有話就請吩咐!”蒯龍站在安晨前面躬身抱拳施禮。
佘宇晨目光一滯,苦笑道:“龍兒,現在還沒到前線,不必和我如此生分。”
“軍中,自有軍中的規矩。末將不敢愧對身上這身戰甲!”蒯龍依然站著絲毫沒動。
佘宇晨這才注意到他身上鎧甲的不同,“這是鎮西公當年穿過的?”
“是我父親穿過的,家中僅此一套,其餘的都在變故中毀去了。”蒯龍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寒光,又飛快的散去。
佘宇晨見此狀態,不好再強求,說道:“龍兒,此次前去西疆。戰不戰?如何戰?你有什麼考慮?”
“大帥,未到前線,末將不敢妄言,且當日陛下旨意,不是戰不戰的問題。”
佘宇晨見蒯龍並不直接回答,而是搬出了金殿之上女帝的旨意,心知此戰恐怕女帝要的是立威。
至於這個“威”是立給誰看的,恐怕就算蒯龍知道也不會說出來的。
能讓女帝改變主意,封蒯龍四品侍郎將,可見王猛的戰報給女帝的刺激有多大。
她甚至都沒有想過,女帝會讓她做統帥,這三天她也很惶恐。
晉王做西征監軍,謀取功勞都沒讓她感覺這麼難受。那畢竟是女帝詢問了兩人意見之後做的決定。
但這次,完全沒有任何事前的詢問,彷彿是情急之下臨時決定。
她不敢質疑,只是去後宮請安,希望女帝有所指示,結果卻什麼都沒有得到。
唯一確定的,就只有當日金殿之上的感嘆和要求。
如果此次西征不能完美的達到女帝的要求,恐怕最後的結果,會讓她難以接受。
因此,她這次的隨行人員比晉王上次監軍還要龐大。
但是,她還是最想聽蒯龍有什麼好的建議。
“蒯將軍,既然不敢妄言,那本帥就給你一個答覆。戰!”
“末將遵命!”蒯龍依然只是拳回答,不再多言。
“蒯將軍,身為侍郎將,我想你應該明白,你要做的不只是前鋒將軍,還需給本帥提供謀略。”佘宇晨緊盯著蒯龍。
蒯龍這才直起身子說道:“奪回西涼城與毀掉西涼城,大帥認為哪一個更合適,末將自然會根據大帥的指令制定謀略建議。”
佘宇晨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看著蒯龍,“本帥不做選擇,兩個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