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否認,“這不是我的東西,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李大人挑了挑眉,轉向一旁負責監考的張夫子,問道:“張夫子,這紙條可是從柏宇座位下搜出來的?”
張夫子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宿儒,為人正直,在學界頗有威望。我心中燃起一絲希望,期盼他能為我主持公道。
張夫子捋了捋花白的鬍鬚,眉頭緊鎖,似乎也在思索著什麼。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大人手中的紙條,沉吟片刻,才緩緩說道:“回稟大人,這紙條的確是從柏宇座位下搜出來的,老夫也親眼所見。”
我的心頓時沉了下去,如墜冰窟。連張夫子都這樣說,我還有什麼可辯解的?
“但是……”張夫子突然話鋒一轉,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老夫觀這柏宇平日裡為人正直,勤奮好學,不像是會做出這等事情的人。此事或許另有隱情……”
“張夫子!”不等張夫子說完,一直站在李大人身後的王公子突然開口打斷了他,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你可要慎言啊!這可是人贓並獲,難道你是在懷疑李大人徇私舞弊不成?”
張夫子聞言,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他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化作一聲長嘆,閉口不言了。
我心中明白,張夫子雖然德高望重,但畢竟只是個教書先生,如何能與權勢滔天的王家抗衡?他這聲嘆息,包含了多少無奈和惋惜,我都能體會得到。
李大人滿意地看了王公子一眼,轉向我,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柏宇,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我環顧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充滿了懷疑、鄙夷、嘲諷……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我。
我知道,我百口莫辯了……
李大人見我不再說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欲開口宣佈對我的處罰。突然,人群中傳來一聲怒喝……
李大人得意的笑容還沒完全綻放,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怒喝:“慢著!”
這聲音如同一道驚雷,在寂靜的考場中炸響,也讓我原本已經絕望的心再次燃起了一絲希望。我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粗布衣衫的青年正擠開人群,朝我這邊走來。
“是錢書生!”
“他也要幫柏宇說話嗎?”
“我看他是瘋了,敢得罪王公子,不想活了吧!”
周圍的考生開始竊竊私語,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和幸災樂禍。我知道,他們都已經認定了我作弊的事實,沒有人會相信我是無辜的。
錢書生是我的同窗,為人正直善良,我們曾經一起挑燈夜讀,互相鼓勵。此刻,看到他站出來為我說話,我心中充滿了感激,但也更加擔心他會受到牽連。
錢書生走到我身邊,先是關切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面向李大人,不卑不亢地說道:“李大人,學生認為此事蹊蹺,柏兄絕非作弊之人,其中必有誤會!”
“哦?誤會?那你倒是說說,這誤會從何而來啊?”李大人似笑非笑地看著錢書生,眼中滿是不屑和嘲弄。
錢書生並沒有被李大人的態度嚇倒,他指著那張寫著答案的紙條,沉聲說道:“這張紙條上的字跡雖然娟秀工整,但筆鋒卻過於圓潤,與柏兄的筆跡大相徑庭。學生斗膽猜測,這很可能是有人故意模仿柏兄的筆跡,栽贓陷害!”
錢書生的話音剛落,周圍的考生頓時炸開了鍋。他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看向我的眼神也變得複雜起來。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回想今天考場上的每一個細節,試圖找出被人陷害的漏洞。
我清楚地記得,我進入考場後,就一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沒有離開過半步。我的試卷和文房四寶也一直放在桌子上,沒有人動過。
那麼,這張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