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縷晨曦破開天地時,嶽東已在招待所的陽臺上打了一通拳,有兩天沒練拳了,這一番拳腳下來,嶽東頓時感覺全身舒坦。
下樓吃早點時,他發現白澤宇已經在招待所的大廳等他。
“早啊,白大哥。”
白澤宇今年二十六歲,比嶽東大上四歲,他十八歲入伍,在部隊待了七年才退伍回來。
當他見到嶽東時,起身迎了上去。
“嶽顧問早。”
“叫我嶽東或者東子就好了,我先去對付個早點,然後我們就去發現屍體的地方看看。”
“行。”白澤宇的話很少,他點了點頭,隨後默不作聲的跟在了嶽東身後。
嶽東也不在意,這應該是白澤宇當兵多年養成的習慣。
這種性格挺好,執行力絕對強,嘴巴應該也特別嚴。
一碗地道的好友粉,老規矩多加肉少加粉。
幹完後嶽東摸了摸肚子,美好的一天從吃飽開始。
時間已是上午八點。
白澤宇開車與嶽東往發現屍體的永江河段而去。
路上稍稍有些堵車,等嶽東跟白澤宇到達拋屍河段時,已是半小時後。
這片河段在秀寧區的偏遠地段,正在開發,屬於城鄉結合部。
上游區域有好幾個村子,村裡除了本地人之外,還有大量外來務工人員。
人員比較複雜。
發現拋屍的地方是一處河灣段,遠看如同魚腹狀一般,這裡平常很少有人駐留。
當然,釣魚佬除外。
只要有釣點,釣魚愛好者無處不在。
都說釣魚才是男人慾望的盡頭。
起初,嶽東明顯是不相信的,但是後來見識過釣魚愛好者的瘋狂後,嶽東選擇了相信。
他有一個發小,從小便跟著他爸去河邊釣魚。
高中時直接輟學,說讀書沒意思有那時間還不如去釣釣魚。
嶽東每次給他打電話,他不是在釣魚就是在去釣魚的路上,白天在,晚上在,下雨在,天晴也在。
最有意思的是,發小比嶽東大兩歲,近期他家裡頻頻給他安排相親,這傢伙也是絕了,每一次去相親都會把自己釣魚的傢伙帶上。
好不容易碰上個能對眼的,他帶人去約會的地點不是釣場就是野外釣點。
一次兩次可能還行,次數多了哪個女的能遭得住,結果自然是黃了,發小也不在意,對他而言,只要不影響他釣魚,其他都是小事。
風裡雨裡,我在釣魚點等你,這就是他的名言。
這些年,關於釣魚愛好者的段子多了去了。
他們釣上來的東西也是千奇百怪的。
就連以前戰爭時期遺落在河中的槍支都釣上來過。
這一次釣友直接釣上來一個人頭的事已經不少見了。
嶽東與白澤宇將車停好後,便朝著發現拋屍的地點走去。
發現拋屍點的地方還殘留著此前拉好的警戒帶,不遠的地方,卻有兩名釣魚愛好者撐好傘,開始用魚餌在打窩了。
嶽東仔細打量了一番河段,這處河灣挺大,水在這個地方比較平緩,的確是個釣魚的好地方。
他仔細看了看河面以及四周,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
於是他往河邊兩名釣魚愛好者的方向走去。
“兄弟,這麼早就來釣魚?”
眼前這與釣魚愛好者約莫三十五六歲,面板有些糙,偏黑,一看就是釣魚曬出來的,他看了嶽東一眼,沒有說話。
嶽東也不在意,繼續湊了上去,道:“這裡都有些什麼魚釣呢?”
說到有什麼魚這種專業的話題,那哥們神色明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