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嶽東回覆齋瓦的問題,外面突然急匆匆的跑進來一個年輕的村民。
“不好了齋瓦,那口井…那口井打出來的全是血水!”
齋瓦一聽,臉色頓時凝重起來,他顧不上招呼嶽東一聲,快跑著衝出了公堂,見狀,嶽東也跟了上去。
又是井?
每一次碰上古井,那地方必然會出現變數。
難道自己跟古井犯衝,回頭得多買點古井貢喝喝?
嶽東跟著齋瓦出了公堂,往寨子中央而去。
這個寨子裡面的房屋都有些年頭了,嶽東在進寨子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這個寨子另有玄機,每一座房屋看似雜亂無章的落座在山腰間,若僅僅只是遠眺這個寨子,很難發現其中的奧秘。
但若你將山脈走向,以及繞村的那條小溪當成一個整體來看,你就會發現這個寨子並不是那麼簡單了。
山脈相連,如同一個圓,村子坐落在山脈中央一處突出的地方,恍若飛龍探爪,一條小溪從後山蜿蜒而來,從村子流經。
巧合的是,這條小溪剛好將寨子一分為二,整個村子中間被分成了一對陰陽魚。結合整個地勢來看,這個寨子就是一個太極圖。
太極兩儀,陰陽平衡。
嶽東在心中感嘆,這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其中,但規劃這個村寨搭建的,也是個高人,這高人在風水大陣一道上,已是大成者。
成大事者,逆天而行絕不可取,得順勢而為,集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為一體,則事半而功倍,此乃智者所為,真正的高人,以山嶺江河為基,以風雨雷電為輔,取法於天,取材於地,是大道也。
這一發現,也從側面印證了嶽東對這個寨子的猜測,這裡的景頗族就是守墓人,如果漫叻村那邊的山洞下面真的是諸葛武侯的墓,那他們就是諸葛武侯的守墓人。
只是,他們為什麼會住在這?
從齋瓦他們的村寨到漫叻村還有二十公里的路程,間隔二十公里守墓,這守的哪門子的墓。
不對。
嶽東突然下象棋了一件事,這蜿蜒的公路盤山而行,所以,二十公里的路程只是盤山公路的路程而已,他抬頭觀測了一番方向,跟漫叻村所在之地一印證。
巧了,漫叻村真正的地址就在景頗族的背面。
兩地同屬一座山脈。
山中有山墓中墓,這是煤爺的父輩留下來的話,這個山中有山簡單的理解便是,山中有一個巨大的洞穴,洞穴中還有一座隱藏山脈。
至於墓中墓,簡單的理解的話,就是這裡葬著兩人,後葬之人是將自己的落土之地葬進了別人的大墓中。
這座大墓夠兇險的,墓中墓便意味著雙重機關,這絕對是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嶽東一邊思索一邊追上齋瓦,兩人一同來到了南邊的一口井。
等他們到達時,古井旁邊圍滿了人。
齋瓦跟嶽東到達時,圍觀在周圍的村民紛紛讓出了一條路來。
為首的是一名五十歲左右的老者,他一臉驚魂未定的走到齋瓦身旁。
“齋瓦,剛勒二娃用手電照了照井底,井底有一具女屍,看她穿的衣服不像是我們村寨的人。”
齋瓦聽到古井中有一具女屍時,臉色當即就大變了,他立即詢問道:“勒二娃,下面那東西是背朝天還是臉朝天。”
被叫到名字的勒二娃扒開擋著自己的人,一臉蒼白的走了出來。
“那人是被朝天。”
齋瓦眼神徹底變了,他攤開右手,折起手掌,用大拇指飛速的在指尖指腹掐算,算著算著,豆大的汗滴從他臉上落了下來,連帶著黝黑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完了完了,預兆來了,女屍背天,雞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