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懷璽看到華天陽手中的案卷,她微微皺眉。
“華局,你還沒放下這個案子呢?”
華天陽將卷宗收進了自己的抽屜,拿上筆記本以及水性筆,回到沙發前坐下。
“這案子是我手上的事,我肯定有責任將案子徹底查個清楚明白。”
“可是這個案子已經有了結論了啊,技術部門已經確定是性窒息死亡。”
“死因是這個沒錯,但我唯一想不通的就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是從哪裡學到這些專業的手法的,而且將那些專業的手法用在自己身上。”
“只要有一天沒搞明白這事,我就不會放棄追查,我個人認為,這案子的後面肯定另有隱情。”
楊懷璽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她下意識的看了看嶽東,然後又看了看華天陽,看來華局是想讓嶽東也參與進赤衣男孩案的調查中來。
這起案子過去了十多年了,想要重新再查,談何容易,很多線索,已經消失在了時間長河中,單憑已知的線索想要破案,很難很難。
收回思緒後,楊懷璽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道:“華局,向你彙報一下,姐弟倆失足墜樓案有了重要的發現。”
“嗯,說說!”
華天陽看了嶽東一眼,隨即不好意思道:“你看看我,嶽科長你稍等一下。”
說完,他起身從自己辦公桌背後的書架上拿了一個新筆記本過來遞給嶽東。
嶽東本想說自己不用記錄,以他現在的精神力,看過的東西、聽過的事,都能清楚的記錄在自己的腦海中,這只是平常操作。
不過轉念一想還是算了,沒必要特立獨行。
嶽東接過華天陽手中的筆記本,楊懷璽這才開始說道:“根據江濤的前妻諶麗提供的訊息,她跟江濤離婚後,就把自己以前的威訊號、手機號等等資訊全都換了,她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避開前夫江濤無休止的騷擾。”
“而江濤騷擾諶麗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想將兒女給諶麗養,根據諶麗交代,江濤對於兒子女兒完全沒有感情,兩人還在婚姻關係內時,他從未帶過兩個孩子,離婚時更是一個都不想要。”
“若不是江濤母親強制要求他把孩子帶回去,只怕法院判了他都不一定執行。”
楊懷璽說到這裡,場中的三人都知道,諶麗提供的這條線索,更進一步佐證了江濤構建的慈父形象是有預謀的,為的就是給自己後面要做的事做準備。
這是一場精心準備、有預謀的謀殺。
“對了,還有一個發現,孩子墜樓後,大坪治安所的工作人員很快便趕了過去,當時就發現姐姐江靜雪當場死亡,而弟弟江靜陽並沒有立刻死亡,工作人員立刻安排救護車送去醫院搶救,最後因為搶救無效死亡。”
“根據醫院工作人員的回憶,在孩子搶救時,江濤在手術室外呼呼大睡,完全沒有半點兒女出事後的悲痛跟憂心,當時工作人員還以為他不是孩子的父親。”
聽完楊懷璽跟專案組調查回來的結果後,華天陽點了點頭,雖然現在沒有拿到確鑿的證據,但已經可以肯定的是,這絕不是一起意外事件,而是一起蓄意謀殺。
謀殺的物件還是自己的一雙兒女。
案子的性質極其惡劣,必須得儘快偵破,才能給被害的無辜姐弟一個交代。
至於江濤這個披著人皮的畜生,必須得嚴懲,無論是從道德還是法律的層面,江濤這種行為,都是不可饒恕的。
嶽東想起了被自己收在扎紙人偶中姐弟怨魂,他皺眉。
他還記得自己協助北斗區重案組破獲的第一起案子,就是王福生老人被害的案子,而兇手,就是王福生老人的兒子——王富貴。
而殺人的原因,僅僅是因為王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