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必榮和馮旭聽到這話，互相對視一眼，臉上露出幾分猶豫之色。
兩人不是傻子，陸正良這一問話意味著什麼，他們心裡再清楚不過了。
“秦科、馮科，我隨口一問，你們要是覺得為難，就算了！”
陸正良不動聲色道。
機會只垂青有準備的人。
秦、馮兩人不願要這機會，誰也沒辦法。
“馮科，我們既然來了，就要拿出足夠的誠意來。”
秦必榮沉聲說，“陸秘書，我們知道這事的原委。”
馮旭重於心計，秦必榮較為直率。
陸正良看到他的表現，並不覺得意外，他輕哦一聲，抬眼看向對方。
秦必榮毫不遲疑，將事情的前後經過全都說了出來。
馮旭起先有幾分猶豫，這會也徹底豁出去了。
秦必榮說完後，馮旭又對細節進行了補充。
“陸秘書，關於教育局向各學校收取維修回扣款和作家進校園分紅的事，大體就這些。”
馮旭出聲說，“我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沒有任何隱瞞！”
“沒錯，陸秘書！”
秦必榮出聲附和，“我們這可是竹筒倒豆子，全都說出來了。”
陸正良抬眼看向兩人，出聲道：
“秦科、馮科，感謝你們的信任。”
“我若說，你們說的這些，我事先就知道了，你們相信嗎？”
秦必榮抬眼看向馮旭，滿臉驚詫，急聲問：
“陸秘書，你怎麼會知……知道呢？”
不等陸正良作答，馮旭搶先道：
“陸秘書，你是說，周主任和陳主任已經撂了？”
“我可什麼也沒說！”
陸正良面帶微笑道，“來，喝茶！”
秦必榮心中慌亂不已，手一抖，杯裡的茶潑灑出來，急聲說：
“陸秘書，不好意思，我這……”
“秦科客氣了，沒事！”
陸正良抽了兩張面紙，將桌上的茶水擦乾淨。
秦必榮一臉心虛看向馮旭，後者狠瞪他一眼，低聲問：
“陸秘書，您覺得，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馮科，你和秦科是聰明人，我把話說到這份上，你們難道還不知該怎麼做？”
陸正良沉著臉反問道。
馮旭臉上微微一愣，隨即便回過神來了，急聲說：
“我知道了，謝謝陸秘書指點迷津！”
“打擾了，我們告辭了！”
“馮科，我……那……那什麼！”
秦必榮支吾著說。
陸正良和馮旭之間的對話節奏太快，秦必榮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才會有此表現。
“秦科，你再和馮科好好商量商量！”
陸正良不動聲色道。
秦必榮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之色，跟在馮旭身後出門而去。
“馮科、秦科，請留步！”
陸正良伸手指著菸酒茶等禮品，道，“兩位請將這些東西帶走。”
“陸秘書，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秦必榮滿臉堆笑道。
“秦科，你和馮科的心意，我領了，但東西肯定不能收。”
陸正良面帶微笑道，“請兩位體諒！”
秦必榮還想再說什麼，馮旭搶先說：
“陸秘書，恭敬不如從命！”
“感謝您的關照，再見！”
陸正良連聲說沒必要，親自將兩人送出門去。
下樓後，秦必榮急聲問：
“馮科，陸秘書的話什麼意思，我們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