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服務員柳鳴翠和胡馨月的事關係到市長郝紀文和縣長趙洪根,王志浩雖是縣委書記,也必須慎重對待。
陸正良剛一坐定,王志浩就沉聲問:
“正良,你說,什麼情況?”
“老闆,根據方主任的打聽到的訊息,柳鳴翠幫市領導按摩時……”
陸正良將相關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王志浩輕點一下頭,並未出聲。
陸正良心領神會,繼續說道:
“至於胡馨月和那位,極有可能已經那什麼了。”
“據方主任說,前天傍晚,縣府辦的車將她接走的。”
這事沒必要說的那麼直白,王志浩一聽,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沒別的事了吧?”
王志浩並未表態,顧左右而言他。
“沒有了!”
“行,那我們去縣委。”
王志浩說完,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下樓時,胡馨月見到縣委書記後,急切的上前打招呼,王志浩根本沒搭理她。
胡馨月見狀,俏臉上露出幾分失落之色。
陸正良見此狀況,心中暗道:
“你以為領導都和姓趙的一樣,你這樣的貨色,也就他看得上。”
胡馨月這輛車不知換過多少司機了,看上去挺新的,實則行駛了不下十萬公里。
到縣委後,陸正良將檔案整理好,見老闆沒有其他交代,便去了紀委。
紀檢三室主任方同興滿臉憂愁,正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
見到陸正良進門後,他滿臉喜色,急聲說:
“陸秘書,你可算過來了。”
“要是再不來,我可就要去縣委請你了!”
在過來的路上,陸正良就接到方同興發的簡訊了。
由於老闆在車上,他不便回覆。
方同興得不到回應,急的不行。
“怎麼回事,方主任。”
陸正良急聲問,“出什麼事了?”
方同興一臉鬱悶道:
“經過一夜審訊,周志恆和陳曼玉什麼也不肯說。”
“這也正常,他們剛進來,心還沒死,指望外面有人出手相助。”
陸正良出聲道,“一時半會肯定不會交代。”
任何人都有僥倖心理,周、陳兩人也不例外。
按說,方同興作為紀委科室主任,不可能這點耐心沒有。
“陸秘書,你有所不知,這事關注的人很多。”
方同興一臉鬱悶道,“今天清晨,紀書記給我打電話,要求儘可能在今天讓他們吐口。”
陸正良聽到這話,很是一愣。
現在除了倪望海的口供以及收據以外,並無其他真憑實據。
要想讓兩人吐口,絕不是件容易的事。
紀魁作為縣紀委副書記、監察局副局長,不可能不知道這點了。
陸正良略作思索,就回過神來了,沉聲問:
“有人給紀書記遞話了?”
方同興輕搖兩下頭,低聲說:
“電話直接打給劉書記的,說霍橋小學的學生踩踏事件,在社會上影響很大。”
“紀委這時候拿下教育局的人,無異於火上澆油,將事態進一步擴大。”
“若是傳到市裡或是省裡,誰也承擔不起這責任。”
冠冕堂皇!
陸正良抬眼看過去,沉聲問:
“誰打的電話?”
電話不但直接打給縣紀委一把手,而且措辭如此強硬,絕非一般人。
“李縣長!”
方同興壓低聲音問,“他說,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