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片刻,劉富海開口問道:
“走這麼急嗎?咱們雖然共事的時間不長,但卻一起經歷了不少事,這一別,下次見面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還想著陪你好好喝兩杯。”
看似大大咧咧,但實則劉富海這番話有著太多的不捨。
陸正良聽出了對方語氣的不對勁,笑著安慰道:
“喝酒的機會以後多得是,況且我也只是參加一個學習班,別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你也知道,我最受不了的就是那種場面,況且我相信銅山鄉有些巴不得我早點走。”
這話一點也不假,陸正良給銅山鄉確實帶來了不少的變化,可在這期間,也有不少人因為他,而失去了發展的機會。
聽到這話。劉富海略顯尷尬的笑著,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不太自然,對方看似隨口這麼一說,卻體現了目前銅山鄉最為真實的情況。
就在和劉富海聊完的第二天,陸正良便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出發前往市裡。
走的時候,陸正良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包括劉富海他也沒有吱聲,因為他這一別再回銅山鄉就變得遙遙無期。
儘管在銅山鄉的任職的時間並不長,但陸正良對這裡卻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情。
即便是最後離開,陸正良依舊沒有使用鄉政府的公車,而是選擇了乘坐大巴車直接到了縣裡,然後轉車去了臨州。
和之前一樣,陸正良在途中給自己的好兄弟打了電話,而李錦煥他們則是早早的就在車站等著。
就在陸正良抵達臨州的同時,在市裡的一家會所裡,郝子瑜此刻正在和一幫朋友喝酒跳舞,其中就有趙傑,以及另外幾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人。
“趙公子,我給你介紹一下,今天坐在這和咱們一起喝酒的,都是要參加黨校學習班的幹部,你應該知道這次學習班,就是為全市幹部儲備打下基礎。”
趙傑這段時間沒少和對方混在一起,儘管他父親對工業園區的專案並不上心,可這並不代表他也如此。
目前集團內很多人對於自己被選為接班人,還是有著不小的意見,儘管自己是趙鑫誠的獨子,也無法讓大家改變這樣的觀點。
對於這次的黨校學習班,儘管自己並不是體系中人,但趙傑也是耳聞目染,聽到了太多這方面的資訊。
“郝少,這些以後都是咱們臨州的希望之星,看來今晚我得陪大家好好喝幾杯。”
趙傑很清楚對方為什麼會向自己介紹這些人,不管目前他們處在什麼位置,一旦學習班結束,那指不定就會成為對鑫誠集團有幫助的人。
郝子瑜端著酒杯,道:
“趙公子,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就行,機會我已經給你提供了,怎麼和大家交流,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就不參與了。”
趙傑笑著感謝道:
“郝少能幫我組今晚這個局,就已經是最大的幫助了,其他事情自然不好意思再讓你出馬,今晚所有的消費我來買單,郝少可千萬不要和我客氣。”
都知道這家會所,郝子瑜才是真正的幕後老闆,可誰也不敢放在明面上說。
記得在顧一旻出事之後,曾經有人舉報過這家會所,說是和郝子瑜有關,可沒多久這個便被證實了是虛假訊息。
很多人可能真的以為這就是一場鬧劇,但內部的人卻很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再也沒有人敢說這家會所和郝子瑜有關,當然,郝子瑜對此倒也不避諱,他在這裡的每一次消費都有記錄。
趙傑端著酒杯,逐一的給包廂內的人敬酒,他知道今天這是郝子瑜第一次組局,自己也就是混個臉熟,和工作相關的任何事情都不能談。
就在趙傑逐一的敬完了酒之後,包廂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