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達室裡,譚慶彪怒聲說:
“姓倪的是兇手,必須嚴懲!”
“我不和姓周的談了,又有一輛車進去了,一定是縣領導過來了。”
“走,我們進去!”
於鵬飛等人聽後,紛紛點頭稱是。
周志恆見狀,急了,張開雙臂,站在門口,攔住眾人,大聲道:
“你們別亂來,有什麼問題,只管提,我一定答應你們!”
“少廢話,我們要求嚴懲倪望海,你說了算嗎?”
譚慶彪伸手猛的一扒拉周志恆,怒喝道,“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周志恆根本不是五大三粗學生家長的對手,被擠到了一邊,急聲衝著警察道:
“攔住他們,王書記和李縣長都在裡面,不能影響縣領導工作!”
霍橋派出所的鄉警不是傻子,這事本和他們毫無關係。
如果因此和學生家長髮生衝突,他們可是要承擔責任。
他們象徵性的阻攔一下,任由譚慶彪、於鵬飛領著家人向教學樓跑去。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怎麼不攔住他們?”
周志恆滿臉怒色,沉聲質問。
這是局長宋文華交給他的任務,卻沒能辦利索,他滿心怒火。
現在正處於他晉升副局長的關鍵時刻,本指望藉此機會加分的。
誰知事情卻辦砸了,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對我們吆五喝六的?”
一鄉警冷聲懟道,“你有本事,怎麼不攔住他們!”
周志恆在教育局裡說一不二,但這些鄉警們並不鳥他。
“行,你們辦事不力,我一定向楊局長反映,你們等著挨收拾吧!”
周志恆滿臉怒色道。
他口中的楊局,指的是縣公安局長楊國棟。
鄉警聽到這一威脅,並不以為意,冷聲道:
“你算哪根蔥,楊局可沒空搭理你!”
周志恆聽後,鬱悶不已,顧不上和鄉警們鬥嘴,快步緊追譚、於兩家人而去。
陸正良抬眼看向教學樓牆面,抬眼看向倪望海,沉聲問:
“倪校長,你費心勞神讓人搭了這麼高的腳手架,牆面並無太多修繕。”
“這是怎麼回事?”
這一問話非常突兀,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沒錯,你已經讓人拆腳手架了,修的哪兒?”
副縣長陳雲濤怒聲質問。
“我那……那什麼……”
倪望海急的頭上直冒汗,急聲說,“陳縣長,我們本想進行牆體維修的,但後來發現存在安全隱患,於是就將其拆除掉了,準備等到寒假,再進行維修。”
說到這,倪望海輕嘆一聲,道:
“誰知還是慢了半拍,導致發生慘劇。”
“早知如此,昨天,我就讓人將其拆除掉了!”
這一解釋合情合理,誰也無法質疑。
倪望海見狀,一顆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陸正良看著他的表情變化,心中暗道:
“他不會在撒謊吧?”
“在教育局時,沒少聽說,有的學校為了騙取維修基金,有意搞假的專案維修。”
這話陸正良只能在心裡想想,在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絕不能說出來。
就在這時,一陣哭聲傳來,只見一群人邊哭,邊向前走。
教育局長宋文華和譚慶彪、於鵬飛等人打過交道,一眼就認出了他們。
“這是那兩個意外死亡學生的家長,黃局,你過去處理一下,別讓他們過來。”
宋文華一臉陰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