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專業也不對口。”林向南吐槽道:“誰有膽子在國內自己造武器。你這藝賣不出去。”
“你一個搞雷達的,不也去搞塗料了嘛,這有啥嘛。”黃教授就沒把這個當回事。
他當年讀書的時候,本科讀的是一個專業,研究生讀的又是另一個專業,工作之後,又找到了一個奉獻一生的事業。他學得雜得很。
不僅黃教授是這樣,林向南也差不多,無論是讓她去教本科學生數學還是物理,甚至化學,她都能教得好好的。
“只要有工作讓我幹,我就能直接頂上。”
黃教授對工作沒有任何要求,他只對老闆有要求,他笑容和善的說道:“你們那個謝總,我還是信得過的。”
“你跟他面都沒見過。你信他?”網戀也沒這麼離譜的啊。林向南的表情十分無語。
黃教授一點也不吝嗇自己的誇獎,“他善良啊,出手又大方。”
第一次謝明朗代表謝家給學校捐百萬藏書,大家誇完,沒過多久就忘了。破船還有三分釘呢,知名學校有幾個當年的校友回來捐點,不是什麼大新聞。
但沒過多久,謝明朗就又給林向南捐了實驗樓和實驗器材,這就加深了大家的印象。到後面,他又帶領謝家的考察團,捐贈了一堆樓。
現在,他名下的公司,又給林向南捐裝置了。
一筆一筆的錢捐下來,不是林向南給人下了蠱,就是謝明朗人傻錢多。
這些年,華國還是太窮了,黃教授他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謝明朗這樣慷慨的人。
不用林向南瞎編,黃教授他們就對謝明朗的人設接受良好,都眼饞到想主動賣藝了。
生活不易,老頭賣藝。林向南嘆口氣,關心的問道:“你們清大的領導,也這麼摳嗎?”
“你這話說得,誰不摳啊。跟他們要點錢,跟要他們命似的,國家是給我撥了科研經費,但學校就不能再給點嗎?我要的又不多……”
說到這個,林向南立刻就不困了,立刻和黃教授蛐蛐起了學校的領導,指指點點的說道:“就是就是,我就想不通了,把錢花在我們身上,那叫花錢嗎?那叫投資,一群沒眼光的傢伙……”
“對,沒眼光!”
林向南和黃教授這個級別,學校肯定也不會特意虧待他們,也不會真缺什麼實驗裝置和器材用。
但自己的東西,和別人的東西,區別很大的。
用學校的公用裝置,得提前跟裝置管理員預約時間,不管是別人用超時了,還是自己用超時了,雙方都得吵吵兩句。不是公用的裝置,別的教授實驗室裡的裝置,他們去借用,還得低頭跟人說好話,讓人家騰點時間給你……
他們這種過往成績很亮眼,乾的又是國家級科研專案的人還算好,申請裝置使用時間和實驗器材的時候,優先順序都很高。那種剛畢業留校的講師,沒有自己的實驗室,連一些最基礎的實驗,都要用公用的儀器,想出論文,花費的時間更多。
這種情況下,最爽的就是林向南這樣的人了。有自己獨立的實驗樓,需要的儀器裝置,她也能自己想辦法搞到手。
自力更生,不求人就能把活幹了不說,實驗進度也能大大加快。
黃教授也想有這樣的待遇,但學校給不起啊。
兩人各自罵學校的領導不爭氣。
一起說完別人的壞話,兩人的關係,就又從‘和好’進化成‘好朋友’了。
林向南熱心腸的說道:“要麼你跟我一起去塗料公司,多搞點專利出來,形成專利封鎖。要麼你自己選一個你擅長的,又有發展潛力的民用專案,讓謝總給你投資,有我內推,不怕謝總看不中。”
“那我還是選個我擅長的吧。塗料這個,我確實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