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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竺蘭蘭叫道:“修常,你趕緊走,去叫人啊!去報警啊!別在這裡了!他們都是不要命的,你別跟他們拼命!”
龍哥猛地一回身,向竺蘭蘭抬起胳臂,作勢就要抽竺蘭蘭一個耳光。竺蘭蘭“啊”地一聲尖叫,偏頭躲避,閉上了眼睛,準備迎來火辣辣的一擊,然而龍哥的手雖然抬了起來,卻終究沒有落下,恨恨地道:“靠你媽,要不是有人不讓打,我他媽早就踹你了!”
當龍哥的手抬起來的那一刻,周修常的目光裡閃過一絲惶急,因為心之關切,他的手也不由得微微顫動了幾下……
就這麼幾下,卻聽見那黑羽絨服少年“哎呀”了一聲,隨即渾身一個激靈,右手向脖子捂去,一摸之下,手指上果然出現了血跡,竟是小刀片把他的脖子劃破了。
雖然只是皮肉之傷,但黑羽絨服少年卻在疼痛的刺激下激起了自我保衛的意識,兼又剛才吃痛後身體一抖,便與周修常錯開了一步,也算是擺脫了周修常的挾制,已然可以做出反擊之舉了。
其時,龍哥正朝著竺蘭蘭舉胳臂,身邊幾個兄弟也均注視著龍哥的動作,只有當黑羽絨服少年叫了一聲時,才重新看向他,見同夥已經擺脫了周修常的控制,便要發力衝上來……
只是他們速度快,周修常的反應卻更快,他從一開始買到裁紙刀的那一刻起,便在籌劃著如何先發制人,而黑羽絨服少年的主動上門,更是讓他的籌劃得以順利實施!
而這一招便是——
周修常不待黑羽絨服少年發動反擊,已然向他撲去,那少年不禁舉臂一擋,恰恰露出了胸腹部位。周修常把胳臂向下,小刀專向他的腋下劃去……那黑羽絨服的少年不禁大駭,認為周修常是要那小刀捅他,不禁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只聽“撕拉”一聲,黑色羽絨服被周修常劃開了一條大口子!
周修常手中的裁紙刀,雖然刀刃極為鋒利,但其實既薄且脆,一旦硬捅到人身上,極有可能被繃緊的肌肉所阻隔,從而折斷,但劃破羽絨服的表皮,卻是輕而易舉。周修常從一開始也不求真的傷人。
羽絨服被劃破之後,龍哥的那幾個同夥已然如餓狼般撲了過來。
周修常順著自己撲向黑羽絨服少年的慣性,一把抱住那少年,繞到他的後面,然後趁著他愣神和掙扎之際,把羽絨服的開口朝向衝過來的幾名同夥,再狠狠地拍打了一下羽絨服開口的兩側,“噗!”
從羽絨服的開口處瞬間便噴出了無數的白色羽毛,好似火山噴發般朝衝上來的三個同夥噴去。一時間,空氣裡有如揚起了“鵝毛之雪”,洋洋灑灑,像一團白雲一般撲到了三個同夥的臉上。
三個同夥都是猝不及防,見一團白色羽毛猛地飛來,不禁下意識地扭頭閉眼,甚至舉臂擋駕,一衝之勢,登時凝滯下來。
周修常便利用了這“飛羽障目”的一招,然後不待黑羽絨服少年反應過來,又猛地一推,把他推向那幾個在“羽毛”中胡亂“撲稜”的同夥,只聽“哎呦”“哎呦”幾聲,四個人撞在一起,都滾倒在地。
這幾下兔起鶻落,迅捷至極,說起來不過是短短的幾秒鐘而已。那龍哥不由得愣住了,眨了眨眼之後,只見周修常已經向他飛身撲來,一隻腳更是向他的肚子踹去——
龍哥下意識地一扭腰,周修常的這一腳便直踹在了他的胯上。這一下力道不小,龍哥立刻就被重重地踹倒在地,“哎呦”地慘叫一聲,被踹中的胯骨十分疼痛,嘴裡連痛帶氣地罵著:“我靠你媽的!”
周修常一踹之後,也摔在地上,但是他早有準備,一個打挺,跳了起來,隨即拉著還在幹愣神的竺蘭蘭,發力便跑!
竺蘭蘭被周修常適才幾下對敵動作看傻了,直到被周修常拉著手才反應過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