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麼了?手好涼。”
竺蘭蘭好像有些緊張,直到此刻也不敢鬆口氣一樣,道:“原來當官的,家裡就是這個樣子啊。”
周修常笑道:“怎麼樣?和我家的別墅比起來呢?”
竺蘭蘭笑道:“一個像是舊皇宮,一個像是暴發戶,我都不喜歡。”
周修常道:“以後會讓你以自己喜歡的風格來一套的。”
竺蘭蘭不說話了。
周修常道:“是不是第一次見到像蘇市長這麼大的官?”
竺蘭蘭道:“嗯,當官的見過不少,不過直接接觸市長級別的,還是沒有過。其實,我在大學時,做禮儀,見過最大的官是教育廳廳長。”
周修常道:“廳長是女的吧?要是男的,一定會下死力氣看你的。”
竺蘭蘭“呸”了一聲,然後又不吱聲了。
周修常忽然覺得竺蘭蘭的狀態不太對,想了一想,道:“蘭蘭,你是不是在猜,我被蘇語琪留下後,我們說了什麼?”
竺蘭蘭的手在周修常手中微微一顫,道:“我……我沒有啊!她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嘛。我不感興趣。”
周修常還是道:“她說,她得了重感冒,是因為我,上我家去看我的時候,她被我傳染了。”
竺蘭蘭“哦”了一聲,然後沉默了半晌,方道:“那我怎麼沒有被你傳染上?哎呦,我連線著看了兩個病號,我會不會已經中招了?”
周修常笑道:“真的沒準啊,要不然我給你看看?”
竺蘭蘭道:“你又不是醫生,我不信你的。——蘇語琪就跟你說了這些?”
周修常道:“是啊,我叫她好好休息。”
說到這兒,周修常意識到該轉移話題了,該彙報的已經彙報了,不能讓竺蘭蘭的思路陷在其中,說道:“我明白你的手為什麼這麼涼了?”
竺蘭蘭果然好奇道:“你還真以為你是醫生了?”
周修常笑道:“我們還沒有吃飯嘛!”
竺蘭蘭笑了:“我晚上一般是不吃飯的。只吃一些水果。”
周修常“啊”了一聲,道:“那我餓了怎麼辦?”
竺蘭蘭把俏臉一扭,道:“我管你呢!”
說著,兩人已經走出了省委大院的大門。
周修常像耍賴一樣說道:“我餓了!從剛才喝了那晚紅糖水開始,就一直在餓,沒想到啊,蘇語琪竟然不管飯!”卻不提剛才竺蘭蘭也說“不管”。
竺蘭蘭聽了,到底心軟,道:“那怎麼辦?你一個大商人,連自己的肚子都管不好,還怎麼去管那麼多人肚子?”
周修常道:“我一門心思去管那麼多人肚子,哪裡有心思去管自己的肚子?我的肚子需要一個溫柔可人的美麗女性來管理,比如芳名叫蘭蘭的……”
“哎呦,二位,出來啦!”一聲高叫,打斷了周修常和竺蘭蘭的喁喁私語。
竺蘭蘭和周修常手趕緊分開。只見呂大爺笑呵呵的,竟然從崗亭裡追了出來。
“抽菸嗎?”呂大爺一邊拆開一包新煙,一邊向周修常走來,走到近前,已經把煙遞了上去。
周修常沒有接,也根本不想和他多費口舌,便眨了眨眼,道:“呂大爺,您受累了。天冷,回去吧。我們這就走了。”
那呂大爺只“嘿嘿”笑著,收回了煙,道:“小兄弟,咱們……嘿嘿,還好吧?”
周修常道:“好啊,好著呢!哪有什麼不好啊?呂大爺,您回去吧?您在外邊再站一會兒,那就不好了。”
“怎麼不好了?”呂大爺忽然臉色一凜,變臉了,“我哪裡不好了?你……您一定得告訴我……”
呂大爺隨即一臉的驚慌失措,似乎大禍臨頭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