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使使力氣。
“杜和年?杜和年?”她一隻手拍了拍杜和年的臉龐,“你先別暈過去,我打車帶你去醫院。”
她摻扶著人走到了一處花壇處,把人安置在上面,用手機快速地打了一輛車,費力地把男人架上了後座。
就算杜和年消瘦了許多,可是也是百來斤的人,她一個不過一百斤的人架起這麼一個男人還是很費一番力氣。
好不容易把人送進了車內,身上都流了一層汗,額前的碎髮都被汗水浸溼粘膩地貼在臉上,有些難受。
她在車門外長鬆了一口氣,對著司機說了一句,把人送到醫院門口就行。
可準備關車門時,又不由停住了手。
起初她並不準備送對方過去的,因為現在她和謝立已經訂婚了,就算為了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也不要再起一些波瀾才好,可看見蜷縮在後座上的男人蒼白的一張臉,心中的憐憫心又湧了起來。
最終湯蔓嘆了一口氣認命得也坐進了車內,然後給室友發了一條訊息,說這邊突然有事,不能過去了,讓他們玩得開心。
這裡離醫院很近,而且也不是特殊時段,路上也不堵車,車很快就開到了醫院,一路上,杜和年的神智也清楚了許多,不像之前那樣難受,不過還是半曲著身體,靠在車窗旁,她把人扶著下了車,帶著人直接去掛號。
大約三十分鐘後,成功地問診。
這時候杜和年臉上已經有了一層薄汗,不是那種熱汗,像是因為疼痛而起的生理性汗水,臉色因為長久的胃部疼痛以前煞白。
醫生看了說是胃痙攣,飲食不規律引起的,先開了一些藥,為了快速緩解疼痛,還讓杜和年在這邊掛一針,要不然這麼疼下去,也不是個事。
杜和年在走廊上掛吊針,這個時間點了,醫院的醫生都該下班了,只留下一些值班的醫生護士,因此醫院的走廊裡也很僻靜,大夏天地都透露著一股涼氣。
她身上的汗都幹了,摸上去都黏黏膩膩地,十分想要快點回去洗個澡,而且她一直不太喜歡醫院的消毒水味道,對她的鼻子不太友好。
不過——
湯蔓坐在杜和年的旁邊,看了一眼閉著眼的男人,猶豫了幾下,還是站了起來,準備出去一趟。
但她剛一起身,身旁的人就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她。
“你要走了?”
湯蔓看了杜和年一眼,沒說話,拎著包離開了走廊,消失在了杜和年的視野中。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突然就像一朵開敗了的花,一下子萎頓了下來,垂下了眼簾,看著自己插著一根針的手背,有了一種想要凌虐自己的慾望。
十幾分鍾後,他聽見了熟悉的腳步聲,這個時候醫院走廊上的燈已經都開啟了,他睜開眼睛時被白燈刺了一下眼睛,忍不住眯了一下眼,又閉了一下,才睜開眼睛。
然後就看見湯蔓拎著一個裝著透明包裝盒的袋子坐在了他旁邊。
“我在附近買的瘦肉粥,沒有白粥了,就算不喜歡吃,也吃點下去,要不然胃不好受。”
她開啟了包裝盒的蓋子,放在杜和年的旁邊。
杜和年沒說話,他沉默地看著湯蔓的動作,突然就感覺到胃部痙攣有變強烈的趨勢,於是忍不住曲了一下身體,半彎著脊背抱住了湯蔓,頭埋在對方的頸側。
湯蔓正要阻止對方的動作,就感覺有溼潤的液體落在了她的面板上,她端著包裝盒的手不由得就頓住了,被擠在他們兩個人之間。
這還是 謝先生,好久不見 ,
杜和年突然無聲了, 他整個人好像陷入一種空白的狀態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語氣艱澀地問了一句,“不是司嘉禾?那是誰?”
他想不到湯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