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誠心,掛哪兒都是最好的。”
老婆婆雙手拄著柺杖,笑眯眯看她:“不過,看姑娘的眼神,似乎還沒有完全開竅呢……”
開竅?
什麼竅。
予慈眉梢微挑,朝著老人笑了下,就準備自己找位置。
秉持著最高就是最好的原則,予慈借力爬上了樹尖。
不得不說喝了幾個月鏡衍的湯藥是有用的,至少現在她在體弱設定下沒有那麼羸弱,有法術的支撐,還算是輕鬆。
想著,予慈將視線放在了樹上。
這裡的紅綢數量明顯就少了起來,尤其是最高處,只有一條而已。
予慈眨眨眼,利落的將手中的綢帶系在了上面。
微風再次拂過,吹起了紅綢翩翩翻轉。
晃眼間,她看見了另一條綢帶上的名字——
[予慈]
“……”
……誰?
予慈極為緩慢的眨眨眼,伸手去掀,而後確定了是自己的名字。
微風再次吹拂,帶動紅綢撫過蔥白的指尖,引來陣陣戰慄,直達心尖。
看著那莫名熟悉的字跡,半晌,予慈輕笑一聲。
啊,
敢對著姻緣樹偷偷求她,卻不敢當著她的面說嗎。
“膽小鬼……”
予慈淡淡掀了掀眼皮,朝著下方喚道:“老人家,這個樹上的紅綢可以帶走嗎?”
半晌,下方傳來蒼老含笑的聲音:“你若尋到了,自然是可以。”
予慈眨眨眼,利落的取下了寫著她名字的紅綢。
回到地面後,老婆婆依舊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少女手中的綢帶,她招了招手:
“好孩子,給我看看。”
予慈將綢帶遞了上去。
老婆婆微微眯眼,有些枯黃的手撫摸著那用針織上去的編號。
“嗯……”
她沉吟了一會兒,緩緩道,“好像,是昨兒才掛上去的。”
說著就陷入了回憶,半晌,笑意盈盈的望著予慈道:“那是個很好的孩子。”
予慈嘴角上揚,不置可否。
老婆婆將綢帶遞了回去,揮了揮手,示意她離開。
予慈恭敬朝她行了一禮,轉身離去的最後一眼,只見那佝僂的身影顫顫巍巍的拿起了針線,繡起了紅綢……
回去的時候,予慈偷偷換了廂房。
當坐在新床上放出神識的時候,果不其然,原先的廂房已經有了其他人進去過的氣息。
不是鏡衍,因為祈福還得繼續,他走不開。
只能是易清野。
好在接下來的幾天沒人找到過她,祈福正常進行時依舊有著一批批送死的刺客,不過都被錦衛“友好”的攔了下來。
為此,前來觀禮的百姓越來越多,錦衛和鏡衍的名聲也稍微好了些。
沒有見血,只是囚禁,比原著中漫天血雨的慘況要好得多。
原以為鏡衍還是會大開殺戒來著。
沒想到,還蠻聽話。
祈福的最後一天傍晚,予慈準備離開佛寺。
臨行前路過一處佛龕,這麼晚了,裡面的人還是絡繹不絕,盡都是許願和解釋的話語。
“這裡供奉的是原古國的一位太子殿下,後來飛昇成神成佛,濟世天下,專保健康長壽的吶……”
“只要戒欲、戒葷、戒殺三日,拜三千長梯,示虔心求佛,便可……”
予慈眨眨眼,看了一眼寺內那尊佛像,正準備抬步進去瞧瞧,腦海裡突然的警告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