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跪在了地上,予諾諾捂著口鼻懶得看他,倒是她身旁的貼身侍女心領神會似的,上前對著男人就是一個巴掌,直扇的後者連連求饒。
“好你個管事的,我們三姑娘這麼尊貴的身子,哪能由你們這些下等人作踐了去!”
說著又是一掌,“還不快給三姑娘磕頭賠禮!”
“是是是!”男人連滾帶爬的來到予慈跟前,磕的錚錚作響,“是小的疏忽!是小的有罪!”
“三姑娘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們吧!”
他是藥房管事,這麼一跪一磕自然引得屋內其他小廝顫顫巍巍跪下來跟著磕頭認錯。
一時間,盡是嘈雜的求饒哭喊。
這句句的三姑娘,都在試圖將予慈架在尖酸刻薄、苛待下人的道德柱上鞭撻,以此息事寧人。
但予慈哪是那麼容易被牽著鼻子走的人。
貼身侍女是吧,她也有。
予慈狀似無辜的眨著眼,眸色霧氣氾濫,一副即將梨花帶雨的可憐樣,她輕咳著,幽幽看了一眼身旁蠢蠢欲動的夏桃。
多年的默契已讓夏桃充分接收到了某人的示意,她皮笑肉不笑的連忙上前將領事的男人扶了起來,後者原本還想掙扎一下,卻被一股怪力直接提溜了起來。
夏桃招呼著其他小廝停下哭嚎,她看向男人:
“管事這句句喊得聲嘶力竭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家姑娘怎麼著你們了呢。”
男人一哽,張嘴欲說,又被夏桃笑眯眯的截了胡:
“我家姑娘只是讓您拿些藥渣子來,辦事不力、疏忽大意這些,都是二姑娘的人在問責你們呢,你們該是給咱家二姑娘磕頭道歉,賠禮才是。”
男人一僵,惶恐的看了一眼神色不佳的予諾諾,一抖:“這……”
“跪啊。”
“我們二姑娘千金之軀尊貴無比,哪裡是你能惹的。”
夏桃笑眯眯,一字一句,“可別讓二姑娘氣壞了身子,寒了……相爺的心呢。”
最後幾字說的小聲,迷迷糊糊,男人卻聽了個實打實。
想起丞相和粉衣少女平時的做派,男人連頭上的汗都不敢擦,當機立斷的就朝著予諾諾的方向跪了下去!
“二姑娘饒命!二姑娘饒命啊!!”
他一跪,周遭的小廝自然跟著跪。
局勢倒轉,這一聲聲的二姑娘饒命此起彼伏,幾息間就黑了予諾諾的臉。
她絞著手帕,指尖顫著指向每一個朝她磕頭的下人,臉色漲紅,下一秒,素手捂著胸口,一副嬌柔無力就要暈厥過去的模樣。
予慈哪能讓她搶了先,一聲輕咳,纖細的身影便慢條斯理倒了下去,順帶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你!!”
“姑娘!!!”
兩聲同出。
一時間,藥房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