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彼此沉淪的,唯一的酒精。
聚餐結束時天色已經昏暗,予斂出門送溫顏回家,一杯就倒的胖熊半掛在瘦弱的暖陽身上被拖回了房間。
然後……
容謫也醉了。
想起他之前一日三餐都是饅頭加水,沒喝過酒的,或許還真是一杯倒的體質。
予慈想著,回頭看了眼。
椅子上,俊美的少年仰頭靠坐著,眉眼微醺,眼尾泛起了猩紅。
似是不耐,青筋暴起的手向上撩開了額間的碎髮,白色襯衣上方的幾顆口子也被隨意解開,露出裡面冷白的膚色和凸出的鎖骨。
仰頭間,喉結滾動。
予慈很難不看少年這勾人的樣兒。
她看了一眼周遭狼藉的餐桌,思索著是先送少年回房間然後用法術收拾廚房,還是先正經收拾廚房再送少年。
好在沒有讓她猶豫太久,下樓的暖陽看了眼靜坐在椅子上懵懵懂懂的少年,朝著予慈道:
“慈姐,你先去休息,謫哥,我扶。”
金髮少年的聲音一頓一頓,說著就要上去攙扶,然而只有一米七的他顯然扶不動一米九的容謫。
幾個來回發現人影紋絲不動後,暖陽眨巴著眼睛,好像發現了什麼。
他朝著予慈就是一個捂著腦袋裝頭疼:“慈姐……我有點不舒服。”
本來已經轉身洗著碗筷的予慈聞言回頭,看著那小小一隻的金髮少年,揮了揮沾著泡沫的手。
“那你快去休息,剩下的我自己來。”
一頓,又囑託,“實在不舒服就說哈,要去醫院看的。”
奇了怪了,
一罐啤酒,怎麼幹翻這麼多人??
……總不會是82年的啤酒吧。
想著,眼前的少年已經一頓一頓的朝著樓上走去。
予慈看了眼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的少年,想著手上都沾泡沫了,人也在這兒杵著不好使用法術清理,只能先把廚房收拾了再送人回房間。
想著就轉身快速收拾起來,絲毫沒有注意到某人看過來的眼。
這次聚餐的餐食大多都是隨了YK那幾個重口味少年的意,油多辣椒多還膩,冷掉後凝固在一塊兒,粘在盤子上半天洗不乾淨。
“啊,該買個洗碗機放著……”
洗了一半的予慈低頭蹙眉嘀咕著。
突然,余光中身兩側伸來袖口微挽的大手緩緩撐在灶臺將她圈禁。
隨之而來的陰影籠罩,身後貼上了堅硬發熱的胸膛,隨著呼吸的起伏,若即若離。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
頸側淡淡酒香溫熱的呼吸撲灑,予慈受不住癢的顫了顫,想要轉頭看,卻發現她完全被困在灶臺和人影之中動彈不得。
“慈慈……”
耳側低啞的呼喚模糊而朦朧,像是含了一層霧氣。
少年微微彎著腰,半掩著眸埋首在少女的頸窩處,他啞著聲呢喃。
“我們還沒有雙排。”
聲音委屈巴巴的,聽的予慈一愣。
意識到少年此時可能並不清醒,予慈緩緩勾笑,想要出聲說什麼,卻被少年的手捂住。
下一秒,頸側傳來溼熱。
是少年的吻。
一個接著一個,流連反側。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