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快馬加鞭去了府邸。
站在屏風外時,他卻突然害怕了。
她會厭他麼。
會怕他麼。
想見他,是因為知道宋央被劫匪襲擊而擔心,所以想要從他這裡套出資訊麼。
……他突然後悔來了。
直到少女輕喚著夏桃的名字,讓其過去陪她下一局。
那清淺溫軟的聲,直達他的心臟,讓他不由自主的抖落外裳的寒意,帶著溫暖進去。
……
她說他是恩人。
嗯,
就那麼想討好他從而知道宋央的訊息麼。
即便十分不情願,他還是告訴了她。
“大人瞧,您也想要困住我呢。”
鏡衍沒應。
因為他的確想要困住她,以光明正大的名義。
下到最後,少女塞給了他藥膏。
“我著急見的是大人,擔心的,在意的,自然也是大人。”
明知道這只是討好的話語,鏡衍還是很開心。
開心到,他每天都想見到她,陪著她,哪怕是用宋央的訊息換取來的討好。
他只懇求著,宋央能回來的慢一些。
慢一些就好。
……
莫名其妙的死脈,莫名其妙的土法子。
他不喜歡死脈,
土法子可以。
只是終歸是怕嚇到她,也害怕自己的逾矩,鏡衍選擇了搬到少女的隔壁,無視了太醫後半句的行歡兩字。
世家的姑娘都極為重視清譽,非夫君不可碰,他不能褻瀆了她。
可是夜晚的時候,他還是陷入了春夢之中。
即便在少女撩開簾子的一瞬間他就清醒的意識到這又是夢,可他還是不由自主的沉淪下去。
是夢,
很真的夢。
是褻瀆嗎?
是褻瀆吧。
可還是,不想醒來啊……
……
他搬離了少女所在的府邸。
與其說搬離,不如說是大夢一場,摸著冰涼的床側後接受不了極致的落差,狼狽的逃離罷了。
可是少女的死脈還在。
再三思慮,他便親自去挑了幾百個武生放在府邸的外院,並叮囑著手下的暗衛監視著,不要有人逾矩,擾了她的安寧。
……
易清野猜對了一半。
他之所以提前一日將其藏到了佛寺內居住,一個是為了安全,一個,是為了他的私心。
“拜三千長梯,示虔心求佛,便可得一紙符,保平安順遂,長壽無憂。”
靜虛方丈如是說。
“嗯。”
他也再次如是應。
從山腳,到山頂,一步一叩首,每步求的都是她的平安順遂,她的長壽無憂。
晌午時,信鴿帶來了少女的訊息,也帶來了前來看戲的易清野。
“你膝蓋疼嗎?”
“你每日都關心著她的身子和行動軌跡,她卻不知道,有用嗎。”
鏡衍聽不見。
“聽說甘佛寺內有一姻緣樹,若是虔心將所求之人的名字寫於紅綢掛上去,便能連理續緣……”
“所求,所得,所念,所成。”
這兩句,鏡衍聽了個實打實。
“不過是糊弄傻子的把戲,比不得官場的權謀遠慮來的暢快。”
男人調笑不屑的話語就在耳畔,鏡衍深知這個摯友已經是在貼臉警告著他。
再這樣下去,萬劫不復的將是鏡衍,是蘇因,不是予慈。
可那又怎樣呢。
他既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