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再睡。”
沒等身後人的回應,她邁步離開了房間。
隨著關門聲的輕響,床上的少年薄唇微勾著,原本朦朧迷糊的深眸哪有什麼醉意,晦暗的慾望下,是極近的清明。
他微微闔眸,不顧浸溼的襯衣,手撫上了自己光澤嫣紅的薄唇,記憶中溫軟淡香,輕顫弱小的倩影,只是想著,呼吸又重了幾分。
“啊,真是……”
屋內傳來少年低啞的輕笑聲,伴隨著呢喃,意味不明。
予慈剛下樓就撞見了回來的予斂。
見著他一副春光滿面饜足的模樣,予慈幽幽看了一眼那破口的唇角,輕笑。
“嫂嫂不是身子弱麼,你逮著人家欺負呢。”
這調侃不要太明顯,予斂瞥她一眼,笑的一臉甜蜜。
“什麼欺負不欺負的,那叫愛~的~接~觸~”
最後幾個字欠揍的語調拉得老長,像是生怕予慈感受不到此時此刻他的開心一樣。
愛的,接觸……
予慈默默摸了摸脖子處還有些澀疼的紅痕。
“開心啊?”她笑眯眯。
抬手一指餐廳廚房的狼藉,“那你收拾。”
聞言,予斂自然而然的抬頭看天,往樓梯口走:“嘶……我頭好昏啊……”
走到一半,頂著少女似笑非笑的眼神,滿臉春色的少年輕嘖一聲,又折返回來。
操起袖子,“不入廚房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上一邊兒玩兒去,剛給你打電話就是為了說廚房別動,有老子收拾,呵,足以。”
又開始臭屁起來了。
看起來心情是真不錯。
予慈笑著瞄了他一眼,也沒走,而是在一邊乾淨的灶臺上準備著醒酒湯。
予斂忙乎著收拾自然也看見了少女的動作,他朝鍋裡瞟了一眼。
“醒酒湯?給誰煮呢。”
胖熊一杯就不省人事,暖陽壓根沒喝幾口,容謫……
予斂挑眉:“容謫醉了?”
予慈輕嗯一聲,手上動作不停,“醉的跟小孩一樣,水杯都拿不穩。”
這麼嚴重?
予斂來了興趣,輕嗤一聲:“沒看出來啊,居然是個一杯倒。”
“他以前可能沒接觸過酒,正常。”
予慈仰頭搖了搖痠痛的脖子,提醒身邊的人影,“等會兒你去送醒酒湯吧,順帶給他把衣服換了,那孩子,可能睡死了都說不定。”
予斂挑著眉輕嗯一聲,正要說什麼,目光卻瞬間定格在少女隱隱露出的脖頸上。
那裡密佈著密密麻麻一連串的紅痕。
“……”
看了半晌,予斂輕嘖一聲。
“你這什麼體質啊,這個季節都能被蚊子咬成這樣。”
“什麼蚊子這麼喜歡你。”
予慈瞥了他一眼。
突然想起少年的那句“他有親過你這兒麼”、“……孩子”的莫名其妙的話,一時間陷入沉思。
原主確實與許多小鮮肉傳出過親密舉動的照片,但是予慈很清楚,那不過是逢場作戲的擺拍而已,更別提孩子……
恍然間,予慈突然想起一個人,隨即蹙眉,眸色晦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