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煤炭一樣的臉,鏡衍將手中的劍扔了過去,又朝著廊外不語的宋央似笑非笑道:
“這位朋友也十分熟練武道,你可找他切磋交流。”
才被某人踹牆上傷還沒好盡全的易清野聞言無語。
他一臉“你完了”的表情,輕咳一聲就開始使壞:
“…嘶…我記得誰說過什麼什麼……”皺眉思索,猛的一拍手,“哦~不,願,娶?”
今早才見過新皇並且單方面捱揍的宋央也挑眉,不願放過男人:
“啊……把誰當妹妹?”
鏡衍:“……”
予慈挑眉,來來回回每個人都看了一眼。
總之,迷之氛圍下,始作俑者鏡某牽著疑惑的少女逃之夭夭。
一進屋,予慈還沒說話,人就被擁進了懷裡一路倒退著,最終被溫柔放倒在了床榻上。
“慈慈……”
低啞的哄誘伴隨著十指相扣,頸側流連的薄唇帶著陣陣炙熱的氣息,撲撒顫慄。
自從疏通所有誤會與心結後,某人的行為就越肆無忌憚了起來。
也是所有碎片的通性——特別特別特別喜歡親親、抱抱、舉高高。
予慈被吻的喘息,下意識動了動手,又掙扎不開,只能連連求饒著一邊躲避一邊問他什麼不願娶。
“嗯?待會兒再說好不好,慈慈……”
話雖是詢問的語氣,吻卻半點沒停下,明顯是不想讓她問的意思。
予慈推搡不過,只得任由著他胡鬧。
不知道在床榻上呆了多久,等她再被擁入那沉木香的懷中時,予慈整個人已經軟的沒有力氣。
嘴唇是破的,頸側是紅的,連帶著肩膀、鎖骨處都是隱隱約約的咬痕。
雖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予慈卻累的不行,被一臉饜足的男人又抱在懷裡蹂躪了好一會兒,她才顫顫拿出一個黑色盒子。
“這是我母親……”
予慈張了張紅腫的唇,似乎有些不適應嘴唇的腫度,緩了好半晌才開口。
“在生我前,藉著祈福的名義去了甘佛寺,將裝著這些銀票地契的盒子轉交給了靜虛方丈。”
原主的母親出身商賈大家,除了有些戀愛腦以外,自身也是極為聰慧能幹的。
她有著過於常人的商業頭腦,只是因為予文而放棄了事業,也與孃家斷絕了來往。
自她察覺到予文的異心後,便竭力想著保全她孩子和錢財的辦法。
也算是給予原主的最後一絲慰藉。
失神間,頭頂處傳來溫柔安撫的觸感,環繞在腰間的手又收緊了些。
鏡衍憐愛的親了親她的臉,啞聲哄著:“一切都會好的,你有我呢。”
予慈回神,反而回手抱住了他,素手撫摸著男人的墨髮。
想起十一歲的鏡衍失去了至親,想起他一路摸爬滾打坐到了第一權臣的位置,想起他明明可以迅速解決掉予文,卻甘願為她平淡幸福的一生讓步,延緩復仇。
還有姻緣樹隱忍的愛意,三千長梯的祝福,還有好多好多。
都讓她覺得,他才是最苦,最該得到幸福的那一個。
予慈垂眸,輕聲:“你才是,一切都會好的。”
聞言,鏡衍笑著,啞啞嗯了一聲。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