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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來小去的事情打點了一通後,秦知月終於是開開心心的到了鐵匠鋪,彼時李鐵匠正與一個姑娘說著什麼,見秦知月來了,連忙笑著打了招呼,然後讓她們暫時坐著等了一會。
秦知月對此倒沒什麼意見,便斂著衣衫坐到了一旁的石桌上,邊喝著茶邊聽李鐵匠和那姑娘的對話。
那姑娘看起來像是大戶人家的婢子,言語之間皆是跋扈,趾高氣昂的道:“李鐵匠,那副鐲子我家郎君要了許些天了,怎麼到了如今還沒好?”
“那又不是普通的鐲子,許多東西我還得去外藩集市那邊淘,哪能那麼快就做好。”李鐵匠滿臉的無奈,“況且暗器鐲子是要在官服備案的,您家的書契一直不給我拿過來,我就算做好了也沒法交到你們手裡啊!”
那婢子聽此更氣了,指向了一旁的長劍道:“那這柄劍呢,也是需要去官府備案的嗎?”
李鐵匠回道:“這不用,我這裡本身就是鐵匠鋪,刀槍劍戟都做,這種的是我直接去官府做記錄、留了底的,況且非軍內用的,我都是不開刃的,根本傷不到人,倒是您這個……”
“嘿,你這鐵匠,說了這麼多不就是不想給我們家郎君做?”那婢子一聽這話更惱了,“說那麼多有的沒的作甚?真當我們宜國公府是吃素的嗎?若要是再做不出來,我家郎君定會砸了你這鋪子……”
那婢子看著衣著華麗、長相文靜,說出來的話卻是夾搶帶刺的,好話半句都聽不見,全是一些腌臢的髒話,聽得一旁的秦知月都禁不住皺起了眉頭,淡淡開口道:“這位姑娘,你為難李鐵匠也沒用,有那功夫倒不如讓你家的郎君早些去官府,好拿了書契來取物什。”
“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們宜國公府的事,也輪得到你來插嘴?”那婢子冷哼一聲,轉頭看向秦知月道,“你是為哪家來取物什的?竟這般沒規矩,看來得讓你主子好好教訓教訓的。”
蓮禾聽此有些急,剛要上前與那婢子理論的時候,卻見秦知月笑了笑,旋即拽住蓮禾的衣袖,同那婢子道:“這位姑娘說的是,倒是我沒規矩了,不過我還是有個疑問……”
隔著帷帽,秦知月淡淡開口:“你們宜國公府教出來的婢子,難道都如你一般,不拿都城的官府當回事嗎?”
那婢子臉色一變,四顧看了看,瞧見並沒有旁人聽見這句話,這才氣呼呼的衝到秦知月面前,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可莫要血口噴人!”
這時就不需要秦知月再說什麼了,蓮禾跨步上前將她護在了身後,翻了那婢子一眼道:“就是剛才話中的意思,人家李鐵匠都說了要去官府進行報備,可你又口口聲聲的拿宜國公府壓人家,分明是不將官府當回事的,要是這般的言論被官府知道了,那到時候上報的就是官老爺,再往上就是朝廷,再再往上……”
“你你你,你莫要說了……啊!”
那婢子這下真的急了,跺著腳就要伸手捂住蓮禾的嘴,卻沒想到蓮禾身子一歪,那婢子整個人便沒撐住的撲到了石桌上,然後紅著臉和秦知月面面相覷。
那婢子看了看秦知月,秦知月也看了看那婢子,隨即嘴角勾笑,紅唇輕啟道:“再再往上就是陛下了……”
“混蛋!我……我不與你們一般見識了!”那婢子瞬間黑了臉,捂住耳朵頭也不回的跑出了鐵匠鋪,還不忘朝著李鐵匠大喊道,“改日我再來取!”
隨即便一溜煙,在玉龍街消失了。
李鐵匠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道:“倒教姑娘為我出頭,還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無事,不過一個婢子,也敢如此趾高氣昂,想來你當時接這個活計也不是很樂意。”秦知月笑道,“不過那些管我什麼事,主要是那婢子太鬧騰。”
李鐵匠笑著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