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和李景隆一路疾行,不多時便來到了應天府衙。那氣勢,彷彿帶著千軍萬馬一般,嚇得衙門口的守衛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藍玉本就是個雷厲風行、脾氣火爆之人,此刻更是滿臉怒容,一腳就踹開了衙門的大門,口中大喝:“都給老子滾出來!”那聲音在衙門大堂裡迴盪,震得房樑上的灰塵都簌簌直落。
應天府尹正在後堂悠閒地喝著茶呢,聽到這動靜,嚇得手一抖,茶杯差點掉在地上。他趕忙起身,匆匆整理了下衣袍,就往大堂趕去,心裡直犯嘀咕:“這又是誰呀,敢在衙門如此撒野?”待他趕到大堂,看清是藍玉和李景隆,心裡頓時“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藍玉一見應天府尹出來了,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踢得雙腳離地,怒吼道:“你這狗官,可知道林天的鋪子被砸了?哼,你倒說說?”
應天府尹嚇得臉色煞白,結結巴巴地說:“藍……藍將軍,李……李大人,這……這事兒下官也是……也是按規矩辦的呀,那……那呂家可是太子側妃的孃家,下官……下官不敢得罪呀。”
藍玉一聽,更是火冒三丈,將應天府尹狠狠往地上一扔,罵道:“規矩?你這狗官,就因為怕得罪呂家,便不分青紅皂白抓人封店,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陛下了?”
李景隆在一旁,慢悠悠地晃著扇子,看似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可嘴裡吐出的話卻也帶著刺兒:“喲,府尹大人,您可真是會攀高枝兒呀,這呂家不就是靠著裙帶關係威風嘛,您就這麼上趕著巴結,也不怕哪天摔得更慘吶。”說著,還似笑非笑地看著應天府尹,那眼神裡透著一股輕蔑。
應天府尹趴在地上,又驚又怕,只能一個勁兒地磕頭求饒:“藍將軍,小公爺,下官知錯了,下官這就去把鐵鉉和解縉放出來,還請二位大人饒過下官這一回吧。”
藍玉卻冷哼一聲:“放出來?哼,哪有這麼簡單的事兒!今天砸鋪子的那些呂家子弟呢?都給我抓來,一個都不許放跑。我倒要看看,他們憑什麼在這應天城如此張狂!”
李景隆這時候晃著扇子踱步上前,用扇子挑起應天府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說:“府尹大人吶,您這見風使舵的本事可真不小呀,之前看那呂家勢大就使勁兒巴結,現在見著我們來了,又開始求饒咯。嘿,您說您這變臉比翻書還快,可真讓本人開了眼界嘞。”
應天府尹嚇得不敢吭聲,只是一個勁兒地磕頭。
李景隆又慢悠悠地轉身,看著那些被衙役帶進來的呂家子弟,嘻嘻一笑道:“喲呵,這不是呂家的公子哥們嘛,平日裡仗著呂家的名頭耀武揚威的,怎麼著,這會兒就慫啦?哈哈,我還以為你們多有種呢,原來也就是些欺軟怕硬的主兒呀。”
藍玉可沒心思看他們這副狼狽樣兒取樂,他只想給這些人一個狠狠的教訓,讓他們知道林天可不是能隨便招惹的。於是,他大手一揮,對著衙役們說:“把他們都給我帶下去,先打三十大板,然後再讓他們家裡人拿著銀子來贖人,哼,敢砸鋪子,就得付出代價!”
李景隆在一旁扇著扇子點頭附和:“對對對,藍將軍這主意妙啊,得讓他們好好嚐嚐苦頭,也讓這應天城的人都知道知道,敢動大哥的東西,那就是自找苦吃,我倒要看看以後還有誰敢如此張狂,哼!”
衙役們得令,便拖著那些呂家子弟往堂後走去,一時間,衙門裡迴盪著呂家子弟的哭喊聲和求饒聲,而藍玉和李景隆就站在大堂裡,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心裡想著:“哼,看以後誰還敢動大哥的東西,這就是下場!”
衙役們將那些呂家子弟拖下去行刑後,應天府尹趕忙親自去牢房把鐵鉉和解縉放了出來。
鐵鉉和解縉一臉憤懣,從牢房裡走出來時,身上還帶著些許狼狽,但眼神中透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