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袤無垠的大海上,孤零零的木筏隨波逐流。木筏在洶湧起伏的海浪中起起落落,彷彿是一片被世界遺棄的殘葉。
它的身形在浩瀚的海面上顯得如此渺小而脆弱,隨時都可能被下一個湧起的浪頭吞噬。木筏上的木板因長期的海水侵蝕而變得粗糙不堪,黯淡無光。
周圍是一望無際的黑色,沒有盡頭。海風呼嘯著掠過,掀起陣陣鹹澀的水霧,打在木筏上,又迅速滑落,融入大海。
木筏孤獨地漂泊著,沒有依靠,沒有陪伴,沒有方向,只能漫無目的地漂泊著。
幸好秦川對天文略懂,他根據北斗星判斷出方位,他負責指揮,張三負責“划船”,木筏像一葉孤舟,艱難地向陸地方向前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前方出現了微光,大家以為快要靠岸了,不禁興奮起來:“加油,張三,前面有微光,我們就要靠岸了。”說完也跟著用手划水,希望快點兒靠岸。
海上的夜晚很冷,海風像刀子一樣鋒利。柳飄飄和駱玉珠依偎在一起,互相抱著取暖,依然冷得瑟瑟發抖。
只有張三一點兒事沒有,一邊光著膀子“划船”,一邊喊著號子壯膽:“加油幹了莫,嚯嗨;抓大魚了莫,嚯嗨;一條心了莫,嚯嗨;海讓路了莫,嚯嗨……”
那激昂的號子聲,是水手們在與風浪搏鬥時發出的吶喊,充滿了不屈不撓的精神。
眼看微光越來越近,依稀是一艘漁船。他們滿臉的不安,不知是喜是憂,是敵是友,是福是禍。
突然,漁船上冒出十幾個服裝怪異的武士,秦川一眼就認出他們是倭國海盜,他們“嗖嗖嗖”地扔出抓鉤,牢牢地勾住木筏,武士們一擁而上,把他們團團圍住。小小的木筏搖搖欲墜,這下好了,想逃也逃不掉了。
張三一臉的茫然,只好停下手中的竹蒿,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們。柳飄飄和駱玉珠本來就在發抖,這下抖得更厲害了。
只見倭國武士身著重甲,面容冷峻,雙目如鷹隼般銳利,透著令人膽寒的兇光。他緊握著手中的長刀,刀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寒芒,彷彿迫不及待地渴望飲血。他的步伐沉穩而有力,每一步都帶著決然的殺意,彷彿腳下的土地都在他的威壓之下顫抖。
他身上散發著一股森冷的氣息,如同來自地獄的使者。緊繃的嘴角和緊蹙的眉頭,顯露出他內心的狂暴與決絕。肌肉緊繃,蓄勢待發,彷彿一隻即將撲向獵物的猛獸,準備用最殘忍的手段撕裂敵人。
一個頭目模樣的武士用半生不熟的語言說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我我,我們是漁民,我們的船遇到風浪沉了……”張三哆嗦著回答道。
秦川向來不愛多事,但也從來不怕事,他知道有些事逃避是沒有用的,特別是面對無情的海盜,於是勇敢地站起來回答道:“不,實話告訴你吧,我們是從花芯夫人那裡逃出來的!”
“花芯夫人?”
“是的,我們被她俘虜了,趁著夜色逃出來的。”
“呵呵呵,原來是逃犯!”
“我們不是逃犯,只是他們人多,我們不小心被抓住了而已。”
“哼哼哼,那就好辦了,我們正好要去找她,就把你們當做見面禮吧!來人,把他們押上船!”
“喂喂喂,有沒有搞錯,你要找她,關我們什麼事呀!”
“實不相瞞,在下倭國人士,名叫山下梅窠,一直想和巨鯤幫的花芯夫人合作,談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這下正好拿你們當見面禮了。”
“山下茅坑?噗嗤……”秦川忍不住噴了出來。
“是山下梅窠!”
“哦,知道了,茅坑先生,噗嗤……”
“你……來人,押下去。”山下梅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