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七娘子重新換了她的一身長裙,以後在外行走喚她阿兄便可,為了這段時間能夠更像一位病弱的少年,她還特意用一種草藥把嗓子給短時間的毀了,把清亮的壓低了一些,聽著像正在發育的少年時期的嗓音。
七娘子下車時看的好奇不已,圍繞著鄭文打轉,嘖嘖稱嘆。
鄭文不由失笑,拍了拍對方的的額頭,用微微沙啞的聲音叮囑道:「別忘了以後不要再喚我阿姊,記得喚阿兄。」
七娘子嗯嗯點頭。
鄭文又吩咐讓阿苓和鄭澤他們喚她小郎君。 鄭澤一行人也點頭應是。
因為趕了一夜的路,鄭澤他們都很疲倦,鄭文讓他們先休息片刻,順便吃一些食物,等精神恢復一些再出發,他們趕了一夜的路,已經走出了很遠,齊奚他們不一定能追過來,畢竟他們走的無聲無息,鄭文內室中的那個機關能精細,估計他們很少有人能想到地下面有地道,就算要發現,也要花費不少時間。
因為趕路,幾人身上帶的都是乾糧,十分乾澀,鄭文就著水才能一口一口吞嚥下,七娘子也沉默地吃完了這頓飯。
在稍作休息、整頓了一下後,鄭文一行人又重新趕路,他們今日必須要在傍晚趕到下一個客舍,要不然夜晚宿在野外也不太安全,他們昨夜昨夜趁著夜色趕路也是不得已之舉,而且他們也需要到達客舍才能補充沿途趕路需要的食物,和一些其他的必需品。
鄭文她們昨晚夜逃真正地說起來還是有些匆忙和狼狽,所需的過冬衣物都沒怎麼準備,身上只帶了交易貨物的金飾、玉器還有一些朋貝。
等傍晚時分,鄭文她們終於感到了客舍附近,雖是兵禍橫行,可是南北穿行販賣貨物的商人還是有不少,客舍前面還可以看見一些牛車和馬車,來來往往不少人,還可以看見一些裝滿貨物的馬車正在向後面的馬廄裡走去。
鄭澤把馬車趕了下去,鄭文下了車,她身上披著一件很薄的皮裘,偶爾低聲咳嗽了一聲,臉色有些不同尋常的病態白,一看就是長久纏綿病榻之人。
七娘子戴著簡單的帷帽後也走了下來,長長的帷帽邊緣幾乎遮擋了七娘子的上半身,她走到鄭文身旁小聲地喚了一聲阿兄。
鄭文點了點頭,田几几個人去停馬車,鄭澤和霍仲跟隨著鄭文她們進了旅舍。
大堂裡面有一些人,這裡的佈置和虢城的客舍沒有多大的區別,大堂中間擺了一些低矮的飯桌,坐著一些人在用飯,看模樣大多都是商人和護送商人南北往來的護衛,這些護衛很多都是長相粗狂的遊俠兒,舉止豪放,說話時都帶著各地的方言,有一些話明顯帶著秦地的口音,當然這還是霍仲告訴她鄭文才知曉的。
他們進了客舍,一行人明星氣質不同,走在最前方的一臉病弱的鄭文理所當然地吸引了那些人的注意力。
在這個時代,大多人都是顏控,不限男女,反而男子貌美有時候更容易引來紛爭,比如被看殺而死的衛階,而貴族王孫容色更勝者,也會被人所追崇,鄭文容貌本身就是明麗之色,現如今增加了一些英氣,略顯病態時,看著就是一位容貌略顯女氣的小郎君。
看著便覺出身權貴,被金玉之物浸潤過的人物。
鄭文察覺到周圍的打量後,微微側了側面,垂首微微皺眉咳嗽了幾聲,阿苓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趕緊上前幾步擋住了她的側面,鄭澤幾人見此也不由上前幾步,把鄭文擁簇在其中。
他們很快辦理了入住,客舍中的屋子也按等級劃分,為了避免麻煩,幾人選擇了過往諸侯王孫貴族們會居住的房間,這些屋子價格一向高昂,而且僻靜,不容易被人打擾,鄭文身上錢銀帶著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