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鄭子威幾個人都有些輕微的高反,一路上話都少了不少,靠在車中微微養神,於是開車的就變成了那個嚮導,對方顯然經常過來,對附近的地勢很熟悉。
大本營在五千多米的高度上,加上周圍都是風雪,植被太少了,鄭家的幾個人都不太好受,有些無法適應,於是嚮導提議他們還得在這邊住上一晚上,主要是為了適應高原反應,要不然等之後登山會更加困難,越往上走風雪越發,植被越少,極容易出現缺氧的症狀。
於是鄭子威幾個人都在大本營附近散步,順便觀察附近的地勢,他們這次登山從北坡上去,不過途中肯定要換道,但這件事他們還未告訴嚮導。
又在這邊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天氣還不錯,沒有風雪,大約在十點左右的時刻,一行六個人出發了,因為在山中不確定待多久,這次他們都是負重前行,每個人背上都背了大幾十斤的東西,除了一些高山攀登裝備,大多都是食物和氣罐。
北坡這邊的冰川很多,走了一個多小時就看見了很多冰縫,上崑崙山一共有兩個路線,他們選擇的這一個路線更加陡峭危險一些,嚮導說,他們是新手,應該選擇從南坡上去比較好。
鄭子威幾人笑笑不語,很明顯因為高反他們還有些難受,這兩天都沒怎麼吃東西,還有點脫水,喝什麼都是苦的,鄭文也不太好受,不過倒也能忍受,幾人埋著頭前行,爬這種雪山一定要做好防風措施,要不然雪山上的風一定吹的你都認不出自己的爹媽來。
一路上,他們看見了不少前面登山隊員遺留下來的旗幟還有繩子,大風天氣下這種山脊線極不好走,大約爬了四百多米的高度後,山上就開始飄雪了,鄭文他們看見了冰川,這裡首先走的的雪坡還算平緩,不過輕鬆沒一會兒,接下來的雪坡就都陡峭了很多,嚮導說這邊的路不好走是有原因的,而且這邊的冰縫格外的多,還可以看見一些交錯的路繩凍在很深的冰層下面,走的路繩年代太過久遠,在風雪的侵蝕下都已經風化了。
到快要到達c1時,隊伍中的一個隊員忽然叫了一聲,他似乎因為什麼然後腳滑摔在了地上,鄭文看過去,鄭子威趕緊去攙扶,正要詢問有沒有受傷,就看見那個年輕人從自己的屁股下掏了半天,挖出來一個圓筒一樣的東西。
「威哥,好像是一副字畫。」那位年輕人有些疑惑地說。
這東西他們熟啊,鄭家不少人從事的都是和古董有關的生意,畢竟家學淵源嘛。
鄭子威笑了笑,拍了一下年輕人的腦袋,說道,「快點起來,難不成還有人帶著古董來這裡爬山不成,又不是有病。」
鄭文和嚮導在兩人說話間已經走了過來,她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年輕人,看見對方沒有出事後鬆了一口氣,崑崙山的冰川一直在不斷的生長移動,這些年過去,這邊變了很多,似乎比以前更難走了一些。
地上的年輕人手裡拿著那捲字畫,從地上站了起來,對著鄭子威齜牙一笑,拍了拍身上的雪,「哥,我沒事。」
他說著話,不經意間開啟那捲捲軸看了一眼,然後就愣在原地,然後又抬頭看了一眼面前正在和嚮導說話的鄭文,又低下頭去看手中的那捲被他開啟的捲軸,重複了幾次後,鄭子威不走又打了一下年輕人的頭,不過對方頭上帶了很厚的帽子,這種力道不痛不癢。
那位年輕人卻抬起了頭,看著鄭子威,又看了鄭文一眼,面上神情古怪,有些不太確定地道:「哥,這捲軸上面畫著一個女人。」
鄭子威笑道:「難不成畫著什麼天仙不成,讓你小子驚訝成這樣?」
年輕人的神情依舊有些奇怪,看著鄭子威讓他自己看一看再說。
鄭子威目光落在鄭文身上,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從年輕人手中抽出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