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鄭文點了點頭,看了他們一眼,這幾人應該在這裡站了好一段時間了,嘴唇都冷的有些泛青。
鄭文身上還有從山林中出來的落雪和寒氣,她拍了拍身上那些灌木叢中掉落在她衣物上的落雪,對著站在此處的幾人溫聲道,「這裡天冷,先回住處吧。」
那位中年男人應了聲,帶著鄭文向村子裡面走,一邊說,「屋子已經收拾好了,先生幾人應該還未用食吧,我讓人準備了一些熱菜。」
阿苓和嘉木對著幾人低聲說了句謝謝,他們察覺到鄭文並不言談,想起之前這些事務一向都是鄭榛處理,於是也上前了一步,時不時地與那位中年男人說幾句話,因為阿苓性子較為活潑,所以基本上都是阿苓在說話。
他們很快就到了那座宅院,門前的燈籠還亮著,紅的像秋季的柿子,把門前的雪映照地都是一片火紅,多了一些妖異的感覺。
阿苓和嘉木一眼就發現了這處宅院門口燈籠的不同,他們沒有出聲,進了院子一步,結果就發現身後的幾人並沒有跟上,那位中年男人停在了門口,見到阿苓和嘉木轉身,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從身後之人接過來幾個食盒,遞給兩人。
「料想先生和鄭苓小姐嘉木少爺應該還未用食,這是我提前讓人準備的。」
嘉木看了阿苓一眼,走出了院門接過食盒,低聲說了句謝謝。
中年男人笑了笑,是一種很慈愛的笑容,他突然說了一句,「我多年之前曾在老宅見過少爺一面,不過幾年,少爺已經長得這麼高了。」
嘉木錯愕看向對方,卻見到那位中年男人退後了一步。
他似乎明白了什麼,提著食盒轉身向裡面走去。
這位關山川的村長長得很像他的一位堂爺爺,不過,他那位堂爺爺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死了,那些堂叔伯也被分派到了其他地方,這是他聽家中長輩偶爾談及過,也許,這位關山川的村長就是他某一位堂叔伯吧。鄭家的秘密太多了,他年紀還太小,一些事情根本參與不進去。
院門很快被關上,整個院子徹底寂靜下來,只能聽得見屋簷角上的那些青銅鈴聲,響徹不斷。
鄭文三人在這邊住了一夜,這條晚上,鄭文用過飯後簡單的洗漱後並沒有上床睡覺,而是從一處櫃檯中掏出了一卷書簡,看得出來這卷書簡在這裡放了很久,不過有木板在上面遮擋,所以只落了一層薄薄的灰。
她在燈下摩挲著這卷書簡很久也並未開啟,抬起頭看著那些纏繞在燈下的飛蛾,許久後笑了一下,也不知道在笑些什麼。
過了片刻,鄭文垂下眼簾把那捲書簡又放回了書櫃中,自己上了榻準備歇息了。
第二日,她起床收拾好後就發現門外停了幾輛車,應該是在山上時阿榛給山下傳遞了訊息,說明了她下山之事,並吩咐了一些要做的準備。
於是等阿苓和嘉木收拾好了用了早食後,幾人就上了車。
不過走了一段路上了高速後,鄭文卻讓司機改變了方向,先不回寶雞,他們去一趟西安。
阿苓和嘉木坐在後面的車上,見到車子改變了方向,也不好詢問鄭文要去什麼地方,這裡離西安並不是很遠,兩個小時後他們的車開進了西安市的碑林區,車子停下來之後,他們目光落在外面的巨大牌匾上這才發現車子停在了一處寺廟外面,門口還立著兩個巨大的石獅子。
阿苓和嘉木二人都有些驚訝時,不清楚為何來到了寺廟這種地方,正有些詫異時就看見前面的車門已經被開啟了,鄭文走了出來。
阿苓和嘉木這才